第十九回:浅滩游龙怎可戏,虎落匪穴遭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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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写到了仇三及邢多言对黄崇英进行了**裸的欺骗。近日里又听闻西方诸媒体对世界的更加**的欺骗。心下不平,我国事物自有我国处理,岂容他人干预。在英国“军事镇压”、“武力管制”、等词汇屡见报端。这些瞪着两只大蓝眼珠子的人也也不想想,自己在北爱尔兰的那一腚屎还没抹干净哪!再说自家兄弟打架是自家的事,与外人又有何干!我想说一句,今天的中国,已经不是100年前的中国了。我们不会分裂,我们还会图强,如果什么时候,祖国需要将伟岸的雄鸡,再度变成一片树叶时。年年虽是一介穷人,但一条命还是有的!!!闲话不表,书接上回。
黄崇英点了一下头,说道:“你母亲确实有几分见地,百无一用是书生,确是不假。好了既然来了就留在我的黄旗军中,舞刀弄剑,快意恩仇,自是比读几天酸溜溜的夫子书好多了。”仇三赶忙答谢。黄崇英接着又说:“军师,你的儿子可比你强多了。快说说财宝的事吧!”邢多言继续说道:“我俩冒死探明,现在咱们黄旗军的财宝,现在没有和难民一起转移,被黑旗军秘密藏在一个地方。”“在哪?”黄崇英已经急不可待了。“这批财宝现藏在保胜之南的荒草谷中。”
黄崇英走到地图之前,仔细的看着半晌后哈哈一笑,“这个刘永福又来个明修栈道之计,想借那些难民分散我的注意,把财宝再秘密的运出。这次我就先拿回财宝,顺势南下向那群难民讨些利息。”那个红脸汉子这时突然开腔道:“大当家,此事如此机密,怎会被军师探得。我看此中必定有诈。”小诸葛这下不干了,指着红脸汉子的鼻子说道:“张海龙,你是说我叛变投敌了不是!”张海龙一拱手说道:“末将不敢!”“那你是说大当家不如你,看不出敌人在这里埋伏!”“末将不是这个意思。”说到煽风点火,这个行伍出身的汉子怎么是邢多言的对手。只此两句黄崇英就已是皱起了眉头,对着张海龙说道:“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你现在是黄旗军的二当家,早就不是什么太平军的将领了,别每天末将什么的,听着就叫人心烦。好了,你现在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兵锋直指荒草谷。”“大当家???”“不要再说了,干好你自己的事。”张海龙见黄崇英面沉似水,只得退出舱内。
张海龙刚刚退出船舱,黄崇英便破口大骂,“这些太平军余孽,从来都自命不凡。今天竟敢顶撞我,要不是看这些水耗子操船弄舟还有些本事,老子早就把他们剁吧剁吧喂了王八了。”邢多言也跟着说道:“大当家何必和这个粗人制气哪,平常就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好像在海上做无本买卖,多么委屈他们了。不过这次他说得还有些道理,刘永福和刘乘龙都是诡计多端之辈,大当家不可不防。黄崇英摆了摆手,说道:“我怕什么,我手里有了这么多洋枪洋炮,我还怕谁?”“对,就算没有洋枪洋炮,我们黄旗军也是勇不可挡的,现在更是如虎添翼了,不过大当家你说荒草谷中有没有埋伏?”黄崇英看了一眼邢多言说道:“你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我是天地会广西分舵的,这越南之地就像是自家后花园一般熟悉。别处我不敢说,荒草谷确是一处隐秘的所在,但想在此间设伏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就算设伏我也不惧,我倒要叫这些黑旗匪类看看洋枪洋炮的厉害。好了,明天我就带人出发,你和你儿子就不用去了,这些日子也够辛苦的了。好好歇歇,顺便帮我盯着点这些水耗子。”邢多言带着仇三道谢而去。黄崇英冷冷的一笑,说道:“刘永福我又来了!”
三更时分,张海龙独自站立船头。虽然已是深夜但张海龙还是睡不着觉,与其在床上辗转反复,还不如出来吹吹风。一阵清冷的凉风吹过,张海龙提了提罩衫的衣领。看着那茫茫的夜色,开始了无边的回忆。想当年太平天国水营成立之初就大破清廷水营,后来和英国舰只对峙长江口,在长江进行炮战。何等威风,何等气魄!在想想自己现在,带着太平天国残余的水军投诚了这些海盗,在这群海盗中虽然挂了一个二当家的闲位,但说穿了不过是一个操船的水手头罢了,今夕何夕?恍如隔世一般!不过也好,省得荼毒百姓。张海龙叹了一口气,垂首低吟起来:“往事那堪问,此心徒自劳。独馀湘水上,千载闻离骚。”忽听得身后有人应唱道:“但见陵与谷,岂知贤与豪。精魂托古木,宝玉捐江皋。”
张海龙大惊之下,喝问道:“什么人?”身后暗处一人闪出,笑道:“故人之子,一叙旧情。”张海龙凝神观看,一看来人认识,是日间来到的邢三。心下鄙夷,沉着脸丢出一句,“故人之子不敢当,小诸葛乃黄旗军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不是我张某敢高攀的,邢少爷有事明天请早,天冷更深,末将要回舱休息去了,恕不奉陪!”说话间,抬脚便走。“接着”仇三从怀中取出一物向张海龙抛去。张海龙接过一看,顿时大惊,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这下可以谈谈了吧?张叔叔。”“好吧,请邢公子到我房中细谈”,说着领着仇三来到自己的卧舱。又找来心腹之人在他的卧舱边布下暗哨。一切准备停当之后,为仇三端来一杯茶。小声问道:“邢少爷怎么会有翼王府的物品?”“别邢少爷邢少爷的叫了,你以为认贼作父舒服吗?”“你不是邢多言的儿子?”“他是我儿子,小侄仇万山拜见张叔叔。”说着俯身下拜。这一拜把张海龙拜蒙了,疑问道:“仇公子请起,恕我眼拙,在我昔日的同袍旧好中不曾有过性仇的呀!这句叔叔又从何来?”“小侄本不姓仇,因背负血海深仇,所以改名叫仇万山,曾经发下重誓,一日不报此仇一日不改回本名。小侄本叫石志伟,先父名讳上达下开!”

张海龙呆立当场,黯然无语。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仇万山,这少年眉宇之间的确与他心中的那名军神有着七八分相似。在太平军中,石达开就是英雄,就是神话,张海龙又想起了当年刚上战场时的情景,手里拿着兵器吓得直哆嗦,跟在老兵身后冲杀。老兵用手一指,那是翼王。这是自己第一次看见了传说中的军神,那是一条精壮的汉子,披挂着银色战甲,身后一条大红的披风,就像一团火,火烧向哪里,哪里就会崩溃,哪里就有死亡。那场仗打得甚是惨烈,直到自己累得瘫软的坐在地上,直到那身银色战甲有了鲜血的模样。直杀到日已西坠,满山遍野都是死尸,只见那个军神将手中长剑直刺向天,怒吼着:“兄弟们,我们赢了!”满山遍野的吼叫,我们赢了!张海龙也在吼叫。将为兵之魂,从那场仗之后自己就有了战魂,也凭借着这战魂,由一个小兵拼杀到水营旅帅之位。直到现在午夜梦回,还能想到那站在夕阳中的战神。
看着张海龙呆呆地样子,仇万山轻轻的问道:“张叔叔你怎么了?”张海龙一叹道;“我想起了你的父亲,不对呀!那日在天京翼王府遭逢大难,所有的人皆被杀死,怎么会留下你?”“张叔叔,我探听到以前你在我父亲营中任过职,你仔细想想,是否还有遗漏?”张海龙沉思了半晌,惊问道:“难道你是二夫人的公子。”仇万山点了点头。
张海龙这时热泪盈眶,一把搂过仇万山。两个太平天国的遗孤相拥而泣,多少年来的委屈在这一刻迸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两人哭了半晌,擦拭泪水。开始诉说起往事。原来自从石达开反出太平天国之后,他以前的同袍旧部被洪秀全掺沙子,大换血。打散之后被分往各处。张海龙被分到新成立的水营之中,因读过两年书,对船舶知识掌握的很快,深得水营师帅的器重。后来在长江口和外国舰船炮战时,重创敌舰立下大功,被提拔为旅帅之职。天京城破后,水营遭朝廷水军和英法内河舰队的围剿,几乎全军覆没。张海龙领着水营剩下的弟兄,乘着四五艘大船逃至海外。外无救兵,内无粮草。眼见就要被困死在茫茫大海之上,此时正值黄崇英在沿海纵横抢掠之时,黄旗军抢掠起来心狠手辣,但操舟的本事真是一般,很多次被清廷水师追着打,险些覆灭。后来听闻有这么一支队伍,便前来招收。在答应了张海龙只负责驾船,不做烧杀抢掠之事后,张海龙带着两千多名弟兄加入了黄旗军,成了黄旗军名义上的二当家。张海龙讲述完后看向仇万山说道:“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说说吧!你怎么成了邢多言的儿子了。”仇万山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向张海龙道来。张海龙听了之后唏嘘不已,赞道:“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这个刘乘龙以后真是要见识见识。万山,照此说来你今日到此也不止是为了和我相认那么简单吧!”仇万山点了一下头说道:“小侄今日前来,是想约张叔叔反出黄旗军。将这支水师带走,为国为民作些大事,”“好!贤侄就冲这为国为民四个字,我应允了!从今以后我们就共同作战,完成翼王为了的心愿。有何安排你且说来!”
平静的黑夜已是波涛暗涌,两个人又密议了多时,定计之后仇万山起身告辞。回到舱内找来纸笔,写好了一张纸条,将纸条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竹筒内。密封好了之后,来到船尾,将竹筒往水里一抛,“啪”的一声竹筒落入水中,水里一条黑影闪动,和竹筒一同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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