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良医疗伤难疗病,亦疯亦狂最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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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詹姆斯进入屋内,检查了一下刘乘龙的伤势,脸色越来越凝重。问道:“这个人究竟受伤多长时间了?”“已经十天了”黄飞鸿答道。“上帝呀!已经十天了,这个人居然还活着!”徐润问道:“詹姆斯,乘龙的伤势怎么样了。”“很遗憾,亲爱的徐,这么重的伤我也无能为力。”“詹姆斯,你一定要想想办法,他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也是这里难民的希望!”“好吧,我会努力的,但希望很渺茫,我需要和以前治疗他的医生会诊。”黄飞鸿站起身说道:“我叫黄飞鸿,就是以前救治他的大夫。”“很高兴见到你,黄医生。你是一个出色的医生,你究竟是如何将他的病情控制的哪?”黄飞鸿说道:“因为小徒习练????我以银针封其???现在呈龟息???”说了半天,詹姆斯一句也没有听懂,频频摇着头。一旁的徐润费了很大的功夫,詹姆斯才听得一知半解,赞叹道:“这简直太神奇了,和我学习的医学有着很大的不同。几支针就可以将一个人变成冬眠的状态,简直是上帝的力量!还有经脉和内功,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真的可以改变人的体质吗?太不可思议了!”徐润听着詹姆斯喋喋不休,不由得有些急了。催促道:“老朋友,你先不要感慨了,先想想办法将我的徒弟治好再说吧!”“好吧,徐,叫我们再看一下病情,商量出一套可行的手术计划。”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几人终于敲定了,治疗的方案。因为一直不能将胸口的子弹取出,以及对人体器官的陌生,使得黄飞鸿所学的中医下不能治好刘乘龙的伤。詹姆斯的西医缺乏对血流、气息等的控制能力,也不能治疗。换句话说,刘乘龙要单独遇到黄飞鸿或詹姆斯都是必死无疑。唯一的不同就只是死法了。如果是黄飞鸿独立治疗,十有**是内脏感染而死。要是詹姆斯独立治疗,在手术中难免大出血而亡。众人商量妥当后,就开始进行手术的前期准备工作。先是用詹姆斯带来的消毒水进行了彻底的消毒,还点亮了二十几根超长的大蜡烛,保障照明。
一切准备就绪后,这次里程碑似的手术就在这简陋的回春堂中进行了,谁也没有想到这次手术对后世的影响之大,在几十年以后,中西医结合疗法成了世界医学的主流。就是回春堂的老板也没有想到,他医馆的名字以后会出现在各大权威的医学书籍中,他的这间医馆会成为医学界的圣地,每年都会有大批的医生来此朝圣,他的后世子孙会借着回春堂的名字,赚了个千万身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且说手术中的情况。开始时黄飞鸿先用银针封住刘乘龙各处大**,封**已毕,黄飞鸿用手抵在刘乘龙的脚心,传出自己的真力散布于其全身12经筋、12经别、12皮部等细小的经脉中。刘永福恰恰相反,和刘乘龙的手心相对,传出内力护住12正经以及奇经八脉。两股内力互为补充,已经取得了刘乘龙身上的主导权。现在的刘乘龙就像一个木偶,全凭的这两支线的控制。
詹姆斯摇了摇头,心中想到,‘这两个作秀的中国人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手里拿着手术的工具,说道:“密斯特徐,你来做我的助手。”徐润点了一下,开始为詹姆斯传递刀剪。这场手术詹姆斯越做越惊,一颗子弹擦着刘乘龙的心脏,已经打穿了一条血管。照理说这样的病情,应该马上宣布死亡了,但他直到现在还活着。还有刘乘龙的全身血液流动的很慢,到达创口的时候,就像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不肯流出。詹姆斯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奇怪的现象和那两个满头大汗的男子,以及扎满全身的小针有关。
詹姆斯无暇细想,争取时间就是在和死神赛跑。当把最后的一根血管小心的剥离开时,詹姆斯紧皱的双眉舒展开了一些。这场奇怪的手术终于做完了,而且很成功,剩下的事就是缝合伤口了。就在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刘乘龙全身的血管开始膨胀,血流的速度也开始加快了,刘乘龙的血液好像在抗争着什么。詹姆斯彻底被眼前发生的事惊呆了,他做了十几年的手术,病人的血管在术后都会有一定的萎缩,这是因为失血所致。哪里见过不萎缩反而膨胀的。紧接着病床上的刘乘龙,全身的血液急转,一股力量向脱缰的野马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刘永福和黄飞鸿二人此时汗流浃背,拼命的输入着内力。试图通过两人多年的修为控制刘乘龙身上混乱的真气。开始的时候,还可以控制住。谁知在这三股真气在行至气海**的时候,突然和在一处,反向急转。登时杀了刘、黄二人个措手不及,两人身体被弹出老远。‘哇’的一声,每人吐了口血,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刘乘龙头上的太阳**开始鼓起,脑袋有种涨大的感觉。徐润放心不下,探手要摸摸刘乘龙的,谁知刚碰到额头,手竟就被一股力量弹回。
刘、黄二人脸色惨白,相扶起身,靠拢过来。四人看着眼前的异景,谁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静待事情的变化。终于在半晌之后,刘乘龙的身体恢复了平静。刚才的突变究竟会带来什么,没人知道。詹姆斯在检查完一切之后,缝合了伤口。这一切做完之后,剩下的事只有等待了。
当听到那一声枪响时,我知道我快要死了。一种飘然的感觉,使我觉得自己快要飞了起来。一些杂乱的记忆,在我脑中徘徊,就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在眼前闪过。一会是一家三口在草地上追逐嬉戏;一会是冲天的大火;一会是漫天的飞石。接着我又在一条漫长的路上走着,不知道疲倦,也不觉的饥渴,没有目标,也没有方向!唯一的目的只有行走。天上不时会闪耀出慈祥的白色光芒,那柔和的白光中有个声音经常叫我和他走,有好几次我都想投入那温暖的怀抱。只是身旁一直有个声音在喊“乘龙,不要走。”我听得出来那是师父的声音。后来我又感到了父亲的气息,他和师父想将我捉住,我拼命的奔跑着,发现前面有一股巨大的能量阻挡着我,我飞身向那能量冲去,这股能量将我包围,将我同化,这股能量桑食着我的一切,我挣扎着,但无济于事。一股钻心的疼痛向我袭来,我终于从这场梦中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都非常陌生的,陌生的世界,陌生的我。我的身旁坐在一个女孩,为什么是女孩哪?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她就是一个女孩。女孩见到我以后哭了,为什么要哭哪?应该快乐才是。女孩趴在我的胸口说,‘她是珍儿’,她是珍儿,那我是什么哪?这个珍儿叫来很多的人,他们有的叫我乘龙,有的我公子,还有的叫我老大。我真是烦啊!一个人起那么多名字多累呀!还是有人叫我的名字好听,说我变成了傻子了,傻子这个名字蛮好的,我决定以后就叫做傻子了。
我很开心,至少我这么认为。其余的人好像很不开心,一个叫师父的人和一个叫詹姆斯的黄头发家伙,天天围着我吵架。师父说我得了病,是真力堆积在头上的经脉。詹姆斯也说我得病了,是淤血压制了脑神经。我说他们才得病了哪!要不怎么好好的吵架哪?在床上躺着真是没劲,幸好还有珍儿和小莲在我身边为我解闷,我知道了她们是好人。不过也有坏人,就是丁风、丁火、仇万山这三个小子,我把他们叫做三大坏人。这几个小子每次来都哭哭啼啼的,还没有小莲她们可爱哪!每天到这就说些打打杀杀的事,今天说黑旗军击败了南方的法国人,明天说暗影和风火的训练情况。听起来就叫人烦,我还发现了,不光是他们还有一群叫我老大的人都是坏人。
终于我可以下地行走了,在床上躺着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每天可以在院子里走走还是一件很好的事。我发现了一件连自己都不明白的问题,就是每次珍儿扶我出去的时候,她的脸都会红,我的心跳都会加快。渐渐地我开始愿意和珍儿单独在一起,讨厌别人来打扰我们,哪怕是小莲也不行。可是三大坏人还是经常来捣乱。有一次,那个叫丁火的家伙拿了一把大刀给我,说是新给我做的八卦刀。我把刀扔给他,说我不爱玩。这家伙又说叫我指点他刀法,我哪会什么刀法呀!我就问他:“什么是刀法呀?为什么要有刀法?为什么刀是刀,你是你?为什么不能刀是你,你是自己刀哪?”这家伙想了一会,抓住我的手又亲了半天,说这是詹姆斯教他的感谢人的礼节,他还说他懂了,千恩万谢的走了。我抓住他的手说,叫他告诉我到底什么是刀法,他说没有刀法就是刀法。这下我彻底的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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