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家园建设初筑基,忙里偷闲荒草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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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将我从孤舟上救回去后,我足足的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每日在床上胡思乱想。也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中国几千年来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少吗?要彻底解决,只能推翻帝制,使百姓真正可以为自己的命运做主,为今之计,只有积蓄力量,伺机而动。月余之后,我的身体完全恢复了,但每天午夜梦回,心中还隐隐作痛。每天只有不停地工作才能暂时的忘却忧伤。
我的两位师父给我讲了在我病重期间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们打败了黄旗军之后,法国人独立进攻,父亲率领黑旗军从驻地六安日夜兼程,翻越宣光大岭,疾驰千里,突然出现在河内城外。黑旗军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只有几十人逃回。黑旗军又将敌人的要塞团团围困,法国人没有办法,只能向越南的朝庭施压,越南朝庭命令黑旗军撤离,父亲因为现在是越南的臣子只得听命。黑旗军得胜而归,越王也很高兴加封父亲为三省副提宣,实际上默许了黑旗军在越南北部的势力范围。这时,法国正值在普法战争中惨败,暂时无力进行大规模的扩张行动,只得宣布此次进攻计划破产。
这次我们大破法军、黄旗军之后,一时声威大振,黑旗军属地中每日都会有大批的难民涌入,尤其是保胜因为和中华大地只有一江之隔,更成了难民们的首选之地。在安置难民之余,还成立了保胜茶叶加工厂,茶厂建成后,带动了茶叶种植以及商业,解决了大批难民的安置问题。保胜的茶叶刚一入市,就销量良好,主要得益于利用以前徐润的销售渠道,省去了很多麻烦。在我的建议下,对茶叶的加工和包装上加大力度,增加了附加值,使得保胜的茶叶迅速的享誉国内外。保胜的茶庄如雨后春笋般的在全国各地开张。分别以保字定名,如,保利、保丰、保顺等等,只是和普通茶叶店唯一不同的是,这批茶叶店中都分别放置了暗影的少年,从此之后,保胜的情报网开始初成。还有利用黄旗军留下的货船,成立了远洋运输公司主要参与近海以及内河的航运,另外还成立了通胜银行,银行规模很小,主要是用于帮助难民置业提供小额贷款以解燃眉之急,将难民中的闲钱集中起来办大事。这些企业同属于保胜实业集团,由徐润出任总经理。
军事方面,保胜成立了保胜独立师,共计官兵8000人。下设四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由黄飞鸿出任师长。下辖保胜枪炮厂,主要是修理和仿制洋枪洋炮,张康出任厂长。
教育方面,原本成立的保胜启蒙学堂保留,改名为保胜小学,学制三年,以新学为主。另外还成立了保胜扫盲学校。凡通过政治审核和文化考试的青年都可报考保胜军事政治学校、保胜工商学校、保胜工程机械学校、保胜文化卫生学校。上述四所学校毕业后,将被选拔到各相应的机构中。另外,保胜每年派出150名少年去西洋各国留学。形成了保胜自己的教育系统,开了中国时代的先河。
内政方面,主要沿袭以前制定的法案,分别在八个难民区内设立了市民议事厅、市民事物处两个机构来处理各种事情,至于治安问题,由独立师管理。另外保胜市的居民,以后不再以难民相称了,统一称为保胜市民。
光是这些事情已经忙得大家团团转了,最大的问题,就是金钱和人才这两样。现在虽然有了些钱,但如此大的动作之下,还是有些捉襟见肘。还有人才,现在人才是最缺的,以现在的管理人员素质,经常闹些笑话。有一位文盲基层干部给市民讲解形势时说道‘徐先生说了,现在经济形势很好。’台下有人不解就问‘什么是惊鸡呀!一窝能下几个蛋。’那名干部大怒,‘都跟你说了惊鸡,鸡都受惊了还怎么下蛋?’还有什么‘徐先生说大家有钱就放在银行,没钱也可以去,那里有救助鸡心(基金),可以借给我们钱。更有甚者说‘我们有了自己的军队了,叫肚里屎(独立师),像这样的事比比皆是,给很多工作的开展带来了极大的困难。急需大量的人才以解燃眉之急。内地倒是有不少读书人,但大多还是捧着五经四书,做着状元及第的梦哪。徐润通过的人脉关系努力的游说着有些进步思想以及一技之长的人来保胜,每日求才的信件如雪片一样的飞向中国大地,好不容易又骗来一批。

这一日,难得的清闲,但清闲并不轻松。保胜独立师的全体官兵和市民代表聚集在荒草谷内,谷中用曾经杀敌饮血的乱石堆积成一座小石山,在这小石山的前面刻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大字‘忠魂冢’。为了这次祭奠,大家下了很大的功夫。用自己的方式,超度这些为民赴死的亡灵。祭奠的第一步,是由徐润念悼词。徐润朗声读道:“巍巍我族,千年兴宏。群山叠翠,万古风清。文武多才,民智荣盛。上国天朝,四野跪迎。传至我辈,河山凋零。洋夷欺辱,民不聊生。幸得忠魂,筑我长城。英烈敢死,华夏称雄!”徐润念完之后,群情激愤。众人高喊着“幸得忠魂,筑我长城。英烈敢死,华夏称雄。”这时二十门大炮齐名,祭奠这些战死的亡魂。我在忠魂冢的石碑前点起三柱香,回身提起真气说道:“各位,今天我们来祭奠这些战死沙场的英烈,他们才是真正的勇者,我们的楷模。就在这里有一位勇士叫我答应他,以后我们的孩子不用再去冒险,再去死。我答应了他,他是微笑着离开人间的。我们每个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但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家园,我们的祖国,在需要的时候,我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你们说是吗?”“是”台下山呼海啸般的响着。“好,我们就在此立誓,愿为忠魂,护佑华夏”上万人的誓言在这荒谷中飘荡。
经过这次祭拜,大大提升了独立师和市民们的民族观念以及主观能动的精神。每日里都有这样的声音传出,‘我不累,累死了正好进忠魂冢’。以后忠魂冢的祭奠、宣誓被保留下来,成了保胜的军魂所在。大多数人都在夜以继日的拼命工作着,黄飞鸿负责军事,人整个累瘦了一圈,连做梦都是练习刺杀,有几次说梦话时竟喊了紧急集合,以我师父内力充沛的梦话,自然是满营皆惊,当亲兵悄悄的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后,他才恍然大悟,只得硬着头皮走到训练场说句,‘这次紧急集合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希望大家以后还可以再快点,以后我会不定期的进行检查。’我的徐师父更惨,他比不了黄师傅有一身的武功,身体素质出众。一介文人,每天超负荷的工作,已经累得在办公室处理工作时都要走着处理。一旦站立原地,站着也能睡着。但在一些特定的场合他只能站着,所以我徐师父在厕所睡着的时间总比在床上时间长。还有那些被徐润骗来的人才,见到堆得一人多高的文件,吓得差点哭了,终日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看不到人。我要不他们强一些,但也是很有限的,每日要带领少年团进行训练,还要协助两位师父的工作。晚间为四所学校进行讲课。一天时间排的满满地,最令人头痛的就是张康了,天天缠着我,和我讨论枪械的构造。这个家伙真是不简单,别看每天醉醺醺的,做起正事来一点都不简单,我们研究了这些法国枪械的重点构造,在这些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良,尤其是在膛线的设计上,采用了一种螺旋式的膛线,加大了枪管的密封性,使得枪械的射程更远。还有在新型枪械的设计,也在紧张的进行中,重点放在了连发式撞针步枪的设。经常就是白天黑夜连轴转,现在我有点嫉妒那个在茶叶铺中当少东家的仇万山了。要说闲的无事可做的人,道是也有一个。
这日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到家中,小莲笑呵呵的跑了过来。“公子,你回来了!有一名客人等你半天了。你猜他是谁?”我哈哈一笑问道:“小莲你要先告诉我是哪里的客人?”“这个人就是我们保胜的”“那我猜到了。”“公子就会吹牛,你说说看!”我伏在小莲耳边说出那人的名字,小莲顿目瞪口呆,“公子你怎么猜到的?”我坏笑道:“很简单,第一,你叫我猜,这个客人我一定认识。第二,这名客人都等了我半天了,现在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忙得底朝天了恨不得传个口信就走,只有他最闲,可以在这等我。”“哈哈,公子太聪明了,你一猜就能猜到这个保胜第一大闲人。”“以前他最清闲,这次他来了之后,也许就不那么清闲了,是时候将这只猛虎放出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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