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七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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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溫計,冰袋,毛巾,他應該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過吧,生病的人應該多喝一點粥,出一身汗,手塚已經不再想自己到底要做這些事情,只是遵循著自己的本能,應該做著這些事情-
就算是照顧一個病人-
更何況也許他們曾經是相識的人-
他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什麼都不敢再想了,有些什麼噴薄欲出的,但是他已經全無勇氣,去見證什麼-
床上的男人很乖,體溫38度9,用冰袋覆在他的額頭上的時候,男人有囁喏著呻吟,手塚也只能仿佛哄著一個孩子一般的安慰著他,“乖,睡一會兒,睡醒了,病就好了-”
男人唇側,是一抹純然的微笑-
手塚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但是卻知道自己不能離開,也只能,守在他的身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守在他的身邊,隔一段時間,幫他量一次體溫,就這樣,就好了……
靜下來,才會感覺到一切是多麼的不可思議,明明是兩個陌生人,為什麼一旦萍水相逢,一切都無法抑制的蓬勃發展起來,仿佛累積了太久的感情終於宣洩,手塚忽然不敢確定,他們之間,真的只是相識不過短短數日的陌生人-
但是,他之於他,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了-
那樣的殘忍,手塚幾乎不敢想像,也無從想像,上帝讓對方承受了這樣的苦,卻讓他面對了這樣的莫名-
“嗯……國光-”
男人在昏睡的時候呢喃著,仿佛夢中的夢中,有著怎樣的甜蜜-
手塚想要撫摸著他的髮絲,然後給自己找一個藉口,只是想要再碰一下他的額頭,看他的溫度有沒有降下來一點,觸手,如遭雷擊的高熱-
他看著時間,過了兩個小時,藥效應該上來了-
再測一次體溫,已經到了39度2,貌似更加嚴重了-
“……熱……”男人卻繼續呢語著,像是一個撒嬌的孩子-
手塚想到了原始的降溫方法,如果還不奏效的話,就真的要送他去醫院了,他毫不遲疑的起身,去打了一盆溫水,拿了一條毛巾,準備幫他擦拭身體物理降溫-
毛巾的圖案,是一隻擁有琥珀色眼睛的貓咪,似乎和拖鞋,是成套的,而且手塚幾乎可以想像,應該還有另一雙拖鞋另一條毛巾,應該有著成雙成對的圖案,卻沒有任何蹤跡,他自嘲的笑,為自己這樣莫名的猜測,然後寂然,為可能的真實-
回到臥室,男人果然任性的把被子踢到一邊,手塚歎息著,看他已經揉皺的抽繩睡褲和淩亂的長袖T恤,赫然還是昨天穿過的樣子,上面有些乾了的泥漬浮水印,顯然是淋過雨的樣子,手塚幾乎有些生氣,這個傢伙,到底會不會照顧自己!
然後心臟的位置抽痛了一下,難道,他昨天就是淋著雨回去的……
為什麼,為什麼……
不敢想,不能想……
手塚只是安靜的幫男人脫著衣服,毛巾滑過他肌肉賁實的胸膛,並不誇張卻非常漂亮的腹肌,然後,停在左胸的一處傷痕-
頓了一下,不知莫名-
腋下,手臂,掌心,腰側,男人發出某種類似呻吟的聲音,頰側的暈紅應該只是單純的病態,手塚忽然覺得自己的呼吸緊窒起來,也許是這太過悶熱的房間,畢竟空調對於病人沒有任何好處,也許,是內心某種潛伏的躁動,是男人,都非常熟稔這樣的躁動-
男人似乎感覺到了這樣清爽的舒適,呼吸漸漸平穩起來,也許是藥效終於上來了,也許是這樣的擦拭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某種撫摸,男人有著類似某種慰藉一般的安謐-
毛巾停留在肚臍的位置,手塚解開對方長褲的手,停滯了一下,他忽然有一種荒謬的想法,男人到底有沒有穿內褲,然後為了自己這樣的想法而再度汗顏起來,同樣性別,沒有什麼顧忌,那麼他到底還在遲疑什麼,對方是一個病人,只是一個病人呵-
手有些顫抖著褪下他的長褲,掠過他結實的臀線,觸目的,是黑色的CK內褲,手塚輕輕鬆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如此緊張幾乎屏住呼吸,但是他忽然又有另外一種絕對不合時宜的想法,這個男人,該不會只穿黑色的CK內褲……他覺得自己近乎變態起來-
於是專注的那毛巾擦拭著他的雙腿,之於皮膚還是稍顯粗糙的毛巾,磨蹭著成熟男人的身體,對方又是在生病的高熱當中,很正常的,有些什麼,失了控-
手塚發覺的時候,男人**的私秘布料,已經被撐得滿滿的了-
他第一次面對另外一個同性的男人,這樣大剌剌的在自己眼前有了生理反應,更該死的是他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卻沒有任何厭惡的作嘔的感覺,他想要幫他蓋回被子,畢竟這樣長時間的裸露還是很容易著涼的說,男人很乖,很安靜,任憑他做著這樣掩耳盜鈴般的事情-
一切,看似波瀾不驚,手塚最後想只要幫他拽好被角,自己就起碼可以先去客廳透透氣,然後順便再做點東西,已經中午了,男人的手,卻驀的抓住了他,逕自往下探著,一直到了身體最是膨脹的部位-

“龍馬……”手塚一驚,當他感覺到自己的手碰到的熾烈膨脹到底是什麼時候,仿佛觸電般的想要縮回手-
“幫幫我……國光……嗯……”男人卻緩緩的睜開眼睛,琥珀色的渾濁,有著混沌的美,近乎哀求的呢喃,仿佛有著蠱惑般的魔力-
手塚覺得,自己被吸攝到了某種致命的漩渦當中,他並不知道男人到底清醒沒有,可是當男人的手握住自己的手,再覆上那勃發的海綿體的時候,手塚覺得自己的手已經不受大腦的驅使,緩緩的揉搓了起來-
男人發出某種類似野獸般的嗚咽-
手塚被掌心絲滑的觸感和充實的感覺攪得口乾舌燥起來,頂端的小孔不停的分泌著滑液,一直流到底端得囊部,男人的雙腿難以自已的略微僵直,明明被薄被隔離了所有的**場面,但是手塚幾乎可以想像對方勃起的形狀,仿佛那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身體的一部分-
不對,有什麼不對了!
他不可以再繼續下去!這樣繼續的幫一個近乎陌生的男人以手慰藉!
可是,卻著了魔-
周遭的空氣匱乏起來,呼吸急促起來,他甚至感覺自己渾身的細胞沸騰起來,下腹的熱氣湧動起來,快點停下來,停下來!
可是他的手卻依舊無意識的揉搓著,機械的動作,卻讓男人舒服的悶哼起來-
要到了,快要到了-
什麼都看不見,卻更加刺激著男人的本能,手塚覺得自己也快要失控起來,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起碼已經半年沒有任何性生活的成熟男人,雖然第一次讓他湧動著這樣衝動的對象,是另一個男人-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仿佛有知覺一般的,將手**他的髮間,仿佛想要抓住什麼-
手塚身體的重心卻驀的不穩,一下子朝著男人的身體壓了過去,正當他想要避免壓到男人身上的時候,男人卻伸手把他摟入了懷中,猝不及防的,把手滑入了他同樣躁動的下腹,動作竟是那樣的熟稔並且流暢的,最直接的慰藉了自己的空虛和躁動-
“不……”手塚幾乎想要逃跑,當男人的手同樣握住自己的膨脹的時候-
“噓……國光-”男人甚至沒有睜開眼睛,唇側慵懶的微笑仿佛一切都是夢中一般,卻又那麼理所當然的,“讓我幫幫你……我知道,什麼都知道……不要說話,不要……拒絕我-”
手塚被這樣幾句話,搪塞了所有的抗拒的藉口和理由-
心臟有一處,驀的柔軟了,男人技巧很好,讓他渾身近乎酥軟起來,他不禁質疑,男人到底是真的生病了還是裝病,可是當他看見男人緊閉的眼眸,感受著男人身體的高熱的時候,依舊無法排除,男人依舊在高燒渾濁中的結果-
那麼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
手塚覺得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之外,他甚至覺得,男人根本已經清醒過來,卻依舊裝作渾濁的樣子,可是現在兩個人的境地,又能做什麼-
他也只能任憑男人愛撫著自己的悸動,然後給予男人同樣的愛撫-
仿佛亙古以前就理所當然是這樣一般-
仿佛從來都沒有遺忘過的動作-
交疊,並且纏綿-
直到心跳的頻率一致起來,知道呼吸的錯亂沸騰起來,直到**的沸點一再的臨界,直到兩個人,一起傾洩而出-
片刻小死,一同小死-
男人卻仿佛斷了線的木偶一般,鬆開了對他的侵犯和束縛,沈沈的睡去,呼吸也漸漸平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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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在一陣耳膜的鼓噪之後,怔怔的抽出自己的手,看著上面沾染的乳白色液體,許久,無言-
然後,他用另一隻手,為男人掖好被子,為男人測量體溫,很好,藥效終於上來,已經到了38度5了,然後單手收拾了自己的狼狽,然後起身,轉身,離開,然後到客廳舒愜的沙發上,然後,終於放縱自己整個人陷入沙發當中,癡癡的,看著自己掌心殘留著半乾涸狀的乳液,一片空白-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做了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
末了,手塚只是著魔一般的近乎虔誠的舔拭著手上的液體,澀澀的,有著麝香的味道,仿佛記憶中沈澱的遺忘的封存了太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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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工作以後真的有太多身不由己,想要多留一點時間寫文也要計劃好久,而且計劃永遠比不上變化快的說-
新文開篇無奈的瀕臨夭折中,能夠保持每日一新《沿途》,應該已經是極限了||
今天要有很多事情忙,貌似週一總是很忙,會客室明天去打理了呢-
感謝各位親的支持和回帖和點擊和投票,EMILY深鞠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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