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罗府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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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胆挨了一巴掌,苦闷的应了一声,睁开眼来,发现脚下只有狗官一个,这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自后腰上解下事先备好的绳索,手法熟练的捆起人来
难怪小翠坚信娄小毛前生是做贼的,这一次找罗希奭算账,他的准备工作做得专业至极,绳索之类绑人勒索的工具早早的就已经准备齐全。
娄小毛微有些讶然,道:“咦?看不出你小子捆人倒是一把好手,原来练过?”
陈大胆摇摇头,老实的道:“以前在家乡时跟着隔壁的张屠夫学过捆猪。”
“捆猪?”娄小毛望着浑身精白的罗希奭,噗哧一声笑道:“看这狗官赤条条白生生的模样,可不就像个光猪一般,哈哈……”
“咦?”娄小毛正笑着开心的时候,忽然记起那床上还有另外一头美丽到极点的“光猪”,脸上的笑容立时变得古怪淫邪了起来,干咳一声道:“这狗官就交给你了,你小子不是有话要问他吗?捆牢实了,拿刀子顶着脖子,问他娘偷汉子的事都行,哈哈……”得意的笑着,娄小毛大摇大摆的转过身,向着绣床行了过去。
“娄小毛!如果你敢到床上与那女妖精夹缠厮混,我……我便再也不理你了!”小翠冰冷的声音中,蕴涵着一股叫人无法忽视的决绝。
娄小毛面上的**一僵,脚步陡然钉在了原地,凭着十载来朝夕相处的了解,他知道小翠方才的话绝不是在开玩笑,一旦他扑到床上,去与那个惑人无比的尤物玩那“妖精打架”的好事,怕是真的就此永远的失去了小翠这个他已经从习惯到依赖的可爱“房客”了。
怎么办?
行事一向干脆果决的娄小毛,自有记忆以来,首次陷入到了完全的忧郁难决之中。
美人几乎与英雄一般,已然成为娄小毛心中最坚定与偏执的向往,完全不可自拔。
眼前就有一个大美人精赤着令他好奇到极点的动人娇躯,躺在面前不足丈远的床上等着他去探索,此情此景,哪怕就是传说中的道祖挡在面前,他也一定是一招断子绝孙脚,将道祖踢到九霄云外后,再如饿狼一般的飞扑而上,将美人揽入怀中。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够令美人当前的他生出迟疑与犹豫的,怕也只有小翠了,这个与他共处一体,朝夕相处了整整十年之久的小小女鬼,早已经成为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伙伴,一个无法割舍的伙伴。
美人与小翠,两难的抉择……
“干他娘的!可头痛死老子了!”
娄小毛为了生平首次遇到的艰难抉择而头痛难当的时候,小翠原本恶劣到极点的心情却已然因此而变得好了起来,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够比她更了解娄小毛了,自然知道所谓的“美人”,在他的心中占据了何等重要的地位,而他此时的犹豫难决,岂不正是这个混蛋在心里将自己与美人摆放在了同等位置的重要证明?
如此一来,也就难怪这鬼丫头虽然仍是气恼娄小毛那一肚子的肮脏龌龊念头,却依然忍不住心情转好了。
娄小毛终是罕有的果敢决断之人,于他而言如此难以取舍的难题,也只不过迟疑了片刻工夫,便狠狠的一拍手道:“干他娘的,天下的美人不知多少,鬼丫头却只有一个,罢了罢了!老子不去碰床上的美人便是了。”在心中无比懊恼的对小翠说罢,又恋恋不舍的望了丈外绣床上那诱人至极的丰满娇躯一眼,猛地咬了咬牙,一个大步迈上前去,将绣帏重新拉拢,若是再多看上几眼,说不准他可就忍不住铸成大错了。
“算你哩!”小翠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还是一副不满的模样,小嘴噘得老高的道。
未能一尝揽美人入怀之夙愿的娄小毛,憋了好大一肚子火气,咬牙切齿的望着已被捆得结实的罗希奭,目光之中闪烁着叫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凶芒。
“该死的狗官,今儿不叫你个王八蛋将老娘偷汉的事都吐出来,老子跟你姓罗!”恶狠狠的话音中,夹杂着一阵瘆人的磨牙声,分外的现出那股几乎能将房顶点燃的滔天怒焰。
陈大胆细心的将绳结打成死扣,回过头道:“师叔,捆好了。”
娄小毛嘴角牵起一丝可以制住孩啼的狰狞笑意,慢慢走了过来,抽出腰间的宝贝短刀,擎在手上晃了晃,猛地大手挥出,噼啪两记正反耳光,已然重重扇在了罗希奭的脸上。
剧痛之下,罗希奭呻吟一声,醒了过来,头一个反应便是下意识的张口欲呼,娄小毛早已有备,他的口方自张开,娄小毛的短刀已经塞了进去,冷笑道:“有种你就叫。”
感觉到口中那冰冷而锋利的刀锋,罗希奭脸上的肌肉瞬间僵死,双目之中充满了恐惧的望着娄小毛,生怕丝微的动作引得他的误会,那柄短刀在口中一绞,可就大事不妙了。
娄小毛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虽是个狗官,倒也还算识趣。”说着话将短刀从罗希奭的口中抽了出来,看到上面的口水痕迹,不禁眉头一蹙,在他的头发上蹭了蹭,这才转而抵在了他的喉咙上,嘴角挂着一丝叫人胆寒的凶恶笑意道:“姓罗的,知道老子是谁吗?”
罗希奭何等聪明之辈,已然隐约的猜到了娄小毛二人的身份,只是心底里犹自抱了一丝侥幸的心思,小心翼翼的望了娄小毛一眼,道:“罗……罗某愚钝,不知二位英雄的大名。”
这还是有生以来首次被人叫成英雄,罗希奭那张已被打得变了形状了脸在娄小毛的眼中立时变得顺眼了一点,当即呵呵笑道:“行!你这狗官的眼力倒是不错。告诉你,老子就是大闹相府的娄小毛,今儿晚上过来找你,是因为老子的师侄想和你聊聊天。”
罗希奭的脸绿了,心中直叫完了,娄小毛这煞星敢将宰相大人打得猪头一般一个月下不来床,这次找上自己,哪可能是聊什么天,定是为了玄天观一众妖道报仇追命而来
陈大胆双拳紧握,怒视着面前这个杀死了十余个同门的凶手,敦厚的脸上罕有的凝结了一层寒霜,嘴唇微颤着问出了横亘在心中,困扰了他许久的三个字道:“为什么?”
罗希奭心中畏到了极点,哆哆嗦嗦的道:“什……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诬陷玄天观的道士是前隋的欲孽?”陈大胆的脸色通红,直欲滴出血来,竟也有几分慑人之威。
罗希奭慌张的摇头道:“不是我,我没诬陷,是……是他们自己招的。”
陈大胆愤然道:“胡说!他们怎么可能招没有做过的事情?”
娄小毛一拍陈大胆的肩膀道:“蠢货,你这么问问到天亮也是白搭,闪一边去,看老子怎么问,学着点。”
陈大胆老实的点了点头,让开了身位。
娄小毛斜挎着一脚踩在罗希奭坐下的椅子边角,也不说话,只是嘴角挂着那丝凶狠的叫人胆战心惊的笑意。
在娄小毛的面前,罗希奭可再没有了方才在陈大胆面前的镇定,在娄小毛的注视之下,仿佛恶狼爪下的小兔,全无丝毫抵抗的能力,颤抖着身体,大滴大滴冷汗顺额而下,紧张到极点的干咽下一口口水,颤巍巍的几乎语不成声道:“娄……娄英雄,您……您有话……只管问,下官……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娄小毛冷冷的哼了一声,道:“玄天观的道士是不是前隋的余孽,我知道你也知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如果硬要装糊涂的话,那可就是自己跟自己找麻烦,知道吗?”
罗希奭神经质似的拼命点头,急声道:“知道知道……下……下官知道……”
“知道就好。”娄小毛点点头道:“那就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咱们玄天观这些一心修仙不理俗事的道士一夜之间就成了前隋余孽了?”
罗希奭干咽了一口口水,艰涩的道:“娄英雄,下官……下官若是说了实话,您……您能否饶了下官这条贱命?”
娄小毛目光冷冽的看着罗希奭,淡淡的道:“答得老实的话,留你一条狗命也无不可。”
“多谢英雄手下留情,多谢英雄手下留情……”罗希奭完全一副感恩戴德的谄媚相。
娄小毛有点恼了,一巴掌扇了过去,低喝道:“少他娘的废话,该说什么说什么!”
“是……是……”罗希奭应承着,说出了经过方才争取来的短短时间的思索,想到的一套妥帖说辞,将所有的罪过都栽在了老搭档吉温的头上,说他为了交差与邀功,屈打成招,硬生生将前隋余孽的黑锅扣在了玄天观众道士的头上。
“二位英雄,这事就是这样,下官一时糊涂啊,没有能够阻止吉温对二位英雄的一众同门的陷害,下官有罪啊……下官有罪……”罗希奭越说越是激动,说到最后的下官有罪时,已然是涕泪横流,仿若全心悔恨,肝肠寸断。
娄小毛的嘴角始终噙着那一丝淡淡的笑意,扭头对一旁再没了初始的怒火的陈大胆道:“怎样?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单纯的陈大胆完全被罗希奭这个老官油子的表演蒙住了,一脸黯然的摇摇头道:“师叔,我没什么可问的了。”
娄小毛嘴角的笑容扩张开来,猛地立掌成刀,重重一击切在了罗希奭的颈根处,那罗希奭哼也未哼一声,已然歪倒在地。
“混蛋(师叔)!”娄小毛的突然一击,完全出乎小翠与陈大胆的意料之外,引得这一鬼一人不约而同的失声惊呼了出来。
“瞎叫唤什么?”娄小毛横着眼睛低声喝道:“想引人来捉咱们是吧?”
陈大胆立刻紧张的闭紧了嘴巴,小翠则不管哪一套,兀自问道:“混蛋,这姓罗的已经老实的交待了,你还打昏他做甚?”
“白痴!”总是被小翠喊白痴,难得有机会喊回去,因此娄小毛的心情大佳,洋洋得意的道:“这狗官的话你们相信吗?”
陈大胆早已习惯了只有他们两人时,小毛师叔口中多出的那个“们”字,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小翠则道:“看这姓罗的说话时的模样,倒不似在说谎。”
娄小毛淡笑道:“我问你们,若你们做错了事情被人抓到了,会怎样?”
陈大胆老实的道:“自然是认错受罚了。”
小翠则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风格的回答:“白痴!姑奶奶怎么可能做错事情?”
娄小毛拿小翠没一点办法,有点无奈的翻着白眼骂起陈大胆来:“蠢货,难道连嫁祸推脱都不懂吗?你认了错,那错就是你的,你若不认,再将错事嫁祸到旁人身上,这错就不一定是你的了,明白不明白?”
陈大胆迟疑着点点头,然后又讷讷的道:“可是……可是我娘说做人要诚实,师叔,做错了事不要紧,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像你说的那样,做错不认,还嫁祸给别人,不是……”
“咦?你小子居然敢反过来教训老子?”娄小毛险些气昏过去,尤其是整个识海之中,尽都已被小翠清脆的笑声占据之后,更令他羞恼难当。
陈大胆委屈的低下头来,嘴里却仍在坚持着道:“可是……我娘就是这么说的。”
“白痴!老是自诩什么天下第一大英雄,依我看你可比陈大胆差得远了。”小翠笑得几乎打跌的道。
娄小毛几乎被这一人一鬼气到发癫,足足喘了三口粗气,方才将心中那股想要揍人的冲动忍了下来,却仍是忍不住在陈大胆的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才道:“蠢货!老子说的是这姓罗的狗官在嫁祸别人,你他娘的听清楚了再说话。”
陈大胆哎哟一声,抱头呼痛,慌不迭的点头道:“是……是大胆错了,请师叔原谅。”

娄小毛兀自喘了两口粗气,才尤未过瘾的又在陈大胆的头上敲了一下,道:“蠢才!方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无论谁说的话,先在你那个猪脑子里仔细想一想,别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把你卖了还乐颠颠给人数钱!”
陈大胆老实的点点头,又疑惑的搔了搔方才被敲过的地方,道:“师叔,您……您说的话我是不是也应该仔细的想一想?”
娄小毛有些发呆的望着陈大胆,心中核计着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而在他的紫府灵台之上,小翠早已笑瘫在了自己的绝世法宝紫府宝钺之上,按照生前的习惯,捂着肚皮连声叫妙。
“师……师叔,我……我说错了吗?”陈大胆被娄小毛看的有些心里发毛,下意识的捂住脑袋问道。
“气度!英雄要有英雄的气度!”感应到娄小毛即将喷薄而出的那股怒焰,小翠悠闲的提醒道。
娄小毛咬了咬牙,强自作出一副大度的模样,“极其亲热”的拍了拍陈大胆的肩膀,险些将身材结实的他拍了一个跟斗,才道:“没错,你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陈大胆龇牙咧嘴的应了一声,憨厚的他总算没有傻到彻底,还知道赶紧换一个话题,免得再次遭殃,指了指昏倒在地的罗希奭道:“师叔,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嗯……狗官?”
娄小毛不答反问道:“你小子不是想为那些枉死的蠢货报仇吗?”说着话将自己的宝贝短刀硬塞在了陈大胆的手上,又道:“正主凶手中的一个就在这里,你手上有刀,只需在他脖子上划那么一下,就算报仇了。”
陈大胆手中拿着短刀,颤抖的仿佛那是一根烧红了的铁条一般,连连摇手道:“杀……杀人?师叔,我……我不敢。”
“蠢货!”娄小毛把眼一瞪道:“你不是学过捆猪吗,就没顺便宰猪?”
“学是学了,可……”
“学过?”陈大胆的话还没说完,娄小毛已好奇的抢着问道:“亲手宰过几头?”
陈大胆迟疑着答道:“三……三头……”
“这不就结了。”娄小毛一拍大腿,比划着罗希奭的脖子道:“这宰人和宰猪一个道理,不!比宰猪还简单,一刀下去,保证有死无生。”
陈大胆被吓得直往后退,拼命地摇头道:“这……这怎么是一样呢?师叔,我……我不敢。”
“蠢货!”娄小毛气得把眼一瞪,张口就待开骂。
这时小翠有些看不过眼了,忍不住为陈大胆抱屈道:“你这混蛋,人家陈大胆好好的一个善良人,你非把人家教成和你一样的凶神恶煞才肯罢休吗?你这叫毁人不倦你懂不懂?把杀人说的那么简单,你还不是也从未杀过人,真有本事,自己杀去,非撺掇着叫人陈大胆杀,是不是自己胆子小不敢动手啊?”
“什么?”娄小毛哪里听得了这等激将,一蹦二尺高,一把便将陈大胆手中的短刀抢了过来,在手中比划了比划,喃喃道:“说书先生曾经说过,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想成为英雄,最简单的捷径就是多杀人,多杀大人物。姓罗的,能够成为老子手下第一条人命,你也算是注定了要千古留名了!”话音未落,他双目之中猛然射出两道凶厉之芒,五指一紧,手中短刀就待刺向罗希奭的颈项。
就在这时,床上忽然传来一声嘤咛之声,轻柔惑人的叫人忍不住心中发酥打颤。
娄小毛反应快如电闪,陈大胆的脸上甚至还来不及泛起惊恐的神情之前,已然一个箭步跳到了床边,一个鱼跃扑入织锦帷帐之中,飞身压在了那具丰硕的能令天下男人心神激荡不可自制的娇躯之上,一手捂住娇艳欲滴的樱唇,泛着凛冽寒光的短刀,紧紧的横在了史夫人雪白粉嫩仿若无暇美玉一般的颈项之上。
“要命的就别出声?”此时的娄小毛,没有一丝一毫对于美人的痴迷,眼中充满了令任何人不感置疑的杀气腾腾的凶焰。
史夫人那双原本魅惑惹火的秀眸此时一片惊恐的颜色,丰盈的娇躯微微颤动着,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身下妙人儿的反应令娄小毛稍稍放下了戒心,紧张一去,自然便能体会得出身下那具丰盈娇躯的美妙来了,不自禁的生出了龌龊心思,眼力的杀气哪里还剩下半分,射在史夫人滑嫩面庞上的,尽都是淫光邪芒。
“该死的淫贼娄小毛!”小翠又被气得哇哇大叫,恨不能抓起紫府宝钺捅他两下才算解气。
可是此时的娄小毛已然没有心思去搭理气得跳脚的小翠了,挑了挑眉毛,罕有的以一种温和又轻佻的口气道:“美人,若不乱叫,我便放开你的小嘴。”
史夫人似受惊的小兔一般,甚至不敢点头,只是眨了眨仿佛会说话传情的一双大眼。
娄小毛邪邪一笑,将捂在史夫人樱唇上的手松了开来,却有意无意之间,擦过了她露在锦被之外的盈白丰硕的雪峰,引得她娇躯不可自抑的轻轻一颤。
“干你娘的,好滑好嫩,可比镇上那些粗陋扁平,还自以为宝的小娘们强了百倍千倍。”
“该死的……该死的混蛋,你……你……气死我了!”
小翠的大叫声中,史夫人已然轻声呢喃一般的问道:“你……你们是……是什么人?奴家的……相公哪去了?”她声音虽然在惊恐之中,却依然婉转动听,仿若带着一丝惑人的妖媚之力。
娄小毛色授魂销的一笑,道:“美人莫惊,咱们都是好人,都是好人,嘿嘿……”
“好个屁!你就是一个天下头一号的大淫贼!该死的大淫贼娄小毛!”小翠拼命的大骂着,可惜不知怎的,娄小毛却仿佛已经听不到似的,所有的心思都已经被身下的妖艳美人吸引去了。
史夫人一张俏脸上尽是娇艳欲滴的鲜红颜色,楚楚可怜的望着娄小毛,颤声道:“这位……这位公子,能否……让奴家……将衣衫穿起。”
娄小毛淫邪一笑道:“穿衣衫?好啊!不过我若是放开了你,你大喊大叫的岂不坏事?”
“公子多心了,奴家哪里敢叫。”许是被娄小毛锐利到极点的目光所刺,史夫人柔媚若水的望了他一眼,便羞涩至极的转了开去。
那偏移开的柔媚眼神,配上红艳艳的羞涩俏脸,简直就是秀色可餐这个成语的最佳注解,娄小毛只觉得从心底里似乎烧起火来,干干的咽下一大口唾沫,空着的左手已然不由自主的开始不老实起来,在身下那具动人心魄的娇躯上游移起来,
“公子……公子你……不要……奴家……啊……”史夫人的娇躯蛇一般的扭动起来,配上从玲珑的玉鼻中发出的轻声哼喃,足以令天下男人变成野兽。
随着史夫人娇躯的轻轻扭动,丝丝缕缕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异香窜入娄小毛的鼻孔,他情不自禁的使劲的吸着鼻子,喃喃道:“好香好香……”呢喃间,已然是双目赤红,鼻息粗重,猛地自口中发出一声类似于某种野兽发情时的低吼,合身扑在了史夫人的娇躯之上,发狂一般的在她那惑人的娇躯又亲又咬。
“娄小毛!我警告你!你若再不放开这淫妇,我便再也不理你了!你听到没有?这是最后一次警告!我可真的再也不理你了……该死的混蛋,你聋了吗?”
小翠的怒气有若翻江倒海一般狂澜暴起,尤其是娄小毛对于她拼命的呼喝完全的置若罔闻,更加的使她愤怒的同时,夹杂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但却绝对无法忍受的羞恼。
“混蛋娄小毛!我再也不理你……咦?不对!”就在小翠气到极致的时候,却忽然发出了一丝惊疑的声音。
“狐香!”
狐妖修成三尾道行之后,幻化形,便能放出专门迷人心魂的狐香,其性甚烈,纵使心志不甚坚定的修行之人,若是一时不慎中了招数,也将再难有翻身机会,因此小翠面色惊变,惶然大叫道:“小毛别吸那香气,那是能够迷人心魂的狐香。”
可惜娄小毛受惑已深,灵识已然完全陷入到狂乱之中,引得周身气息一片狂乱,原本通畅的经脉乱的一团糟,对于小翠而言,此时的状况,甚至比当年他未修道时的凡胎,还要糟糕许多,完全被困在了紫府灵台,莫说是施展法力降妖伏魔,便是以自身之鬼力探查对手的实力都力有不逮。
“该死的,太平盛世怎会有狐妖在世间魅惑作乱?”这个疑惑之念仅仅在小翠的识海之中一闪而过,紧接着便又焦急的大叫道:“娄小毛你这混蛋醒一醒!你身下的不是什么美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妖怪狐狸精!”
小翠的一切喊叫怒骂都是徒劳的,此时的娄小毛已然完全陷入到了狐妖史夫人精心设下的阵中。
“对了,外面还有个陈大胆,他若是发现了小毛这混蛋的异常,定会过来阻止。”
可惜小翠的希望再次落空,陈大胆显然是一个听话的老实人,虽然方才被娄小毛骂过了,却仍紧记着自己娘亲的话,看“妖精打架”会瞎眼睛,因此在娄小毛扑入床榻上之后,便又转过了头去,至床上传出各种呢喃喘息声时,这个老实的家伙竟然索性连自己的耳朵都捂上了。
眼见着在史夫人曲婉迎承的有意为之中,娄小毛已然开始往下剥自己的衣服了,而陈大胆仍然不见动静,小翠便知道已经指望不上那个家伙了。
“怎么办?”虽然刚才恨不得生撕了娄小毛这个混蛋家伙,然而当娄小毛真正面对危险,即将被妖狐吸尽元阳死于非命的时候,小翠却仍然急得有若热锅上的蚂蚁。
正急得快要发疯的时候,小翠心中忽的灵光一闪,想也不想的破口大骂道:“死娄小毛大笨蛋,吹牛自己是什么未来的天下第一大英雄,却眼看着就要着了一只小小狐妖的道,娄小毛是个只会吹牛的大笨蛋大蠢猪!注定了被狐狸精吸干元阳,死的窝窝囊囊的窝囊废!”
对于娄小毛而言,便是那九天之上的震世惊雷,也绝比不上小翠这番话的刺激,只看他正在癫狂之中的身形猛地一震,痴迷血红的双眼中陡然射出两道夺人心魄的凶悍目光,破口就骂道:“放屁!谁说老子会中一只小小狐妖的道!”
“谢天谢地!”小翠从没有似这一刻般觉得以前令她哭笑不得又头痛万分的娄小毛的英雄妄想症是如此的可爱,虽然受困于娄小毛狂乱的气息所扰,无法看出狐妖史夫人的道行高深,却也知晓有胆量进入世俗界而不怕被满天下的道士和尚识破降杀的狐妖,绝不是一般的角色。
“咦?”正在逗弄着娄小毛的史夫人口中禁不住惊咦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万无一失的法术竟然会忽然失灵了。
“该死的狐妖在哪里?看老子不剥了它的皮!”娄小毛正是脑子最迷糊的时候,忽然受了生平最不能容忍之激将,立时爆发出了最剧烈的反应,狂怒而暴躁的一声吼叫,一双凶光缭绕却带着一股迷茫之色的眸子没有焦距的四处扫射,完全下意识的想要寻出方才识海之中那个似乎很熟悉的声音所说的狐妖。
异变突起!
史夫人仿佛忽然之间受到了绝大的刺激,一双艳光四射的眸子充血通红,原本魅惑的一张俏脸上陡然变得扭曲而又狰狞,尖叫一声:“我杀了你!”张牙舞爪的仿佛似一只发了狂的猫儿,猛地扑了上来,纠缠着娄小毛又抓又咬。
兄弟们,老楼新书在存稿,新书老楼自己很满意,爆笑版科幻星战,大概10月中旬左右开始更新,更新以后,如果兄弟们看完前三章不笑,老楼封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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