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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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正式的家宴后,尉迟恭收义女的消息也像流感病毒一样迅速地传播开来,整个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番以讹传讹之后,有的说聂欣雨是天上派下来普渡众生的神仙,高雅美丽;有的说她是江湖大盗,其丑无比,是准备偷将军府里的财宝而来的;甚至还有人说她是看破红尘的尼姑……总之纵说纷纭,就连府内不少家丁也开始怀疑起她的身份了,不过好在有尉迟恭的庇护,她的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每日她都被精力旺盛的小雅托着,在将军府上四处转悠,说是熟悉环境,这可真苦了她,感觉比课堂上背医学用名还要难。她常想古代有钱人家的府邸,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亭台楼阁、别苑雅居,休闲娱乐,应有尽有,恐怕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建不到的。
不过偶尔闲暇时,她也会很纳闷,因为整个将军府几乎成了“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局面。枫整日都忙忙碌碌,处理府内外所有棘手事,而宝琳则什么都不做,只知道每天风花雪月的快活,就连尉迟恭和二夫人对宝琳的行为也不闻不问,任其发展,甚至更加宠爱至极。由此可见,中国的职场从古到今都是累的累死,闲的闲死。
转瞬间就到了四月清明之日,因为现代人从小所受的文化教育和熏陶,就会把扫墓当成是出游的一部分,所以聂欣雨当然是兴奋不已。一大早便收拾着行囊,什么吃的、喝的,带了一大堆。
就在她准备出门时,碰巧和进来的枫撞了个满怀,只听他大怒道:“你这是什么行头?还有大包小包的,你准备游山还是玩水?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如果不知道、如果你不情愿,大可和爹说留在家里……”说完,枫便用力地挥了下衣袖,只留下长扬而去的背影。
目瞪口呆的聂欣雨忽地回过了神,暗想的确自己做得太过火了,今天是去拜祭他的亲娘呀,而自己却被兴奋冲晕了头,竟穿得花花绿绿、提着包袱当出游,这简直是对他娘的大不敬。
哎,真是笨死了,他肯定是生气了,看来得找个机会和他道歉才行。
于是她丢下了所有的行囊,换了身最素净的白衣,踱步到了府邸门口。坐上已备好的马车,出发了。沿路田园风景很是优美,小雅也一刻不闲的当着向导,而她却无心观赏,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道歉才好。
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却让她觉得过了一天似的漫长。下车后,跟着尉迟恭、三娘等十来个人,向山上爬行,一会儿便见到了一个凸起的小山包,山包上立了一个石碑,石碑旁边还长着一颗硕大的树,感觉像是墓下长眠之人的守护者。
到了跟前,大家便开始忙活起来,摆烛台、放祭品、同时还站成了三角型,以尉迟恭和枫打头,三娘和其他人站第二排,家丁们第三排,开始整齐的叩拜,上前烧纸等程序。其实,聂欣雨内心里是很羡慕长眠的大娘,即便她**化作了尘埃,可灵魂永远活在了大家的心里,这不也是一种幸福的象征吗?如果说尉迟恭对二夫人是浓情蜜意,那么对大娘的感情就更像是相濡以沫之余又不乏尊重之情,作为女人,尤其是古代女人,有此夫君,何欲而求?
待一切完毕,大家都各自随意而坐欣赏着周围的美景。放眼望去,四周山水环绕,风景的确另人赏心悦目,不禁让聂欣雨发出感叹:“此地果然是砂环水抱,另葬者,乘生气也。”
“看来你对风水还颇有研究?那能否告知将此地作为墓**,其位置适宜吗?”宝琳坐在一个石头上,满脸笑意,挑衅的说道。
气不打一处来的聂欣雨横扫了宝琳一眼,暗想雨过并没有天晴啊,他分明是给我难题,想让我出丑,说适宜和不适宜都是错话,我才不会掉进你的陷阱里呢。
于是聂欣雨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来:“二哥也把我想得太有才了吧,我只是小时听家人谈及过罢了。晋代的郭璞在《葬书原著》中不是也提出过,生气行乎地中,发而生乎万物。世界是生气的,是物质的,世界万物的发展也是因为这种气行而产生的。所以我也一向认为风水一说只能是地理、星象、人文的一种综合体,万不能成为迷信风俗之害,又怎会去研究呢?”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莫及了,因为从枫那冷若冰霜的脸上,她获悉自己又说错了话,枫一定会认为她是在取笑了他们,更是取笑了他亲娘所葬的风水宝地。哎……小雨呀,这回你是跳黄河也逃脱不了责任了。
好在众人还未反映过来时,小雅就一个箭步上前,拉着她冲冲逃离了现场,消失在树林中。
“慢点、慢点,累死我了,实在跑不动了,这次真亏你呀,恐怕晚一秒枫就要暴发了……”聂欣雨弯着腰,拍着胸,气喘吁吁的说着。

“姐,不用担心了,枫哥肯定不是那小心肠之人,只是今天的日子说这个不太适合而已。”小雅也气喘吁吁的笑着说道:“走,反正是出来了,我带你去个地方玩。”
说完小雅就拉着她继续往树林深处前行,参天大树,鸟语花香,偶尔还可见到一些小动物在林中奔跑,眼前的一副即原始,又没有受过污染的树林让聂欣雨忘记了之前的不快,心旷神怡的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好。就在她们开心的嬉笑时,突然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刺耳的响起,吓得鸟儿四处乱飞。
“什么声音?走,我们去看看……”小雅一闻其声,连忙拽着她跑过去。
于是她们两小心翼翼的、迅速的跑向声音源由之处。就在前方茂密的杂草丛中,聂欣雨突然看见有个黑色的东西冒出来,下意识的往前移去,拔开草丛,一个活生生的面目可憎的男人正全身**强压在一名不停哭泣的女子身上,吓得她急忙捂着双眼、直往后退,差点摔倒。
“大胆狂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伤风败俗之事。若不教训下你,天理难容。”小雅豪迈的走上前去,用手指向恶棍,愤愤而道,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当然聂欣雨也绝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被突如其来的**给吓倒而已。
说时迟那时快,恶棍抓起衣服将自己一围,同时一声口哨吹出,另她们大感事情不妙。果然从草丛深处蹭、蹭、蹭……跳出三人,同样的满脸横肉,身型彪汉,凶神恶煞,像一群魔鬼,不,更像一群饿狼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们。
此刻,聂欣雨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着如何才能以二对四?不行,小雅还年幼,是自己要保护的妹妹,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勉强对敌,不能让她受任何危险。
“你走,赶快走,一定要平安的回去明白吗?”聂欣雨摆出拳击的架势,挡在小雅前面,同时推着小雅往回跑。希望她能听明白自己的话,与其两人一起送死,还不如生还一个,如果时间够,说不定还可以请到救兵。
“臭丫头,看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其中一个恶棍,被聂欣雨放走小雅的举动而激怒。
“哼,你们算什么东西,岂敢定老娘的生死?有本事一个个的放马过来”聂欣雨也不甘示弱的怒吼着。
暗想,虽然自己从小就练跆拳道,而且还拿了1级红黑带,可那些也都只是比赛和考级时才耍耍,真要实战起来,再加上他们同时进攻,自己的胜算究竟有多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只能静观其变了。
人类存活与世上已数万年,也是集中了凶残、冷血、虚伪与一身的动物。即使手足之情、夫妻之情,当各取其利时,同样会反目成仇,相互撕杀。天空中盘旋的老鹰不停的挥动着翅膀,似乎预为人类这场精彩表演而喝彩。而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离表演不远之处,一颗树后面隐约露出的人影,正目光犀利的扫视着准备打斗的他们。
“嗖”的一声,其中一个恶棍挥着重拳向聂欣雨袭来,而她一个右侧身,躲开此击,然后恶棍紧接着一个大跨步上前,来到她身后,将她的双手反转而束,举起她就往地上重摔下去。
她从地上缓缓站起,嘴角钩起一抹得意的笑。暗想,就这两下子还想击倒我?你的拳路我早就看清楚了,你的优势是蛮力,而我就要以柔克刚来应付,当然我更敢肯定除了力气外,你并无武功,这种程度上的花拳秀腿我还是能吃定的。
于是就在恶棍下个重拳出击时,她看准了时机,身体一侧,同时双手握紧其小臂,借力用力,向后一拉,再接上自己的一个侧踢,正中恶棍的要害之处,疼得恶棍顿时脸色大变,躺在那里抽搐不已。其实她对自己的腿力还是有自信的,多年的训练,完全掌握了跆拳道的精髓:快、狠、准、变。
其他三人见状,似乎都不可置信的相互一望,随即一拥而上,朝她扑来。一时间让她应付不暇,心里气得直咒骂,自己早该料到,这些人绝非什么善男信女,怎会遵循打斗规则的一对一?
她不停的左躲右闪着三人的攻击,只能在空隙之时偶尔施展自己的前踢、跳起侧踢,和绝技:跳起反360度轮踢,这也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动作,潇洒、漂亮,每次比赛时,她都会拿此当自己的结束动作,对人是有很强攻击性的,只要方位控制好,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当时爬起来。
就这样几个回合之后,终于又倒下了一个,而她也遍体鳞伤。体力明显不支,开始有点东摇西晃。突然,就在她躲过一个恶棍的袭击后,另一个从后面猛的给她一掌,顿时鲜血从口中喷出。同时前面的恶棍乘机偷袭,一道寒光闪过,是剑的光芒,直刺入她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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