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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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上官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待看到冰块的脸隐隐有些抽搐的时候,上官飞终于脑中灵光一现,霎那悟道:“哦,剑啊,好名字,就像你一样,呵呵,呵呵!”这一刻,除了傻笑,上官飞一时想不起来要做些什么。
空气中泛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走了。”冰块第一次开口告别耶!真稀奇。
“啊?哦,好。”上官飞再度傻愣愣地点头回答,其实她压根不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
上官飞还在发傻,剑帅哥径自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捞起她,就准备飞身表演“跳楼“绝技。
“等等。”关键时刻,某猪终于醒了,汗!
剑帅剑眉微挑,酷酷地转头看着怀里的佳人。“那个,那个……”某女吞吞吐吐,声如细蚊,“你可不可以手下轻点——”说完,面上可疑地一红,这还真不像上官飞的风格。依稀只有剑帅有机会看到过两次!
“嗯。”剑依然酷酷地没有多说什么,右脚跨前一步,直接帅气地带着人往下跳,一点也不管这里是二楼的屋顶。不过,手下倒是真的轻了许多。只见他脚尖轻轻点地,复又腾地而起,直向二楼窗口飞去。
才回到自己的住处,上官飞便有些别扭地直接退了开去,直到身体恢复自由,她才觉得稍稍恢复了正常。以前自己虽然大大咧咧地,可到底没有被人抱来抱去的经验,此刻她的心还是扑通、扑通地乱跳个不停,偷偷地看了一眼剑,看到他依然平静冷酷的脸,心里只好再一次暗骂自己不争气,看看,人家那叫定力!自己咧,不就是被牵了下手,抱了下腰嘛,不但头脑发昏不说,居然还脸红!我靠,真是给现代人丢脸!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上官飞才艰难地平复了自己波动的心绪,开口道:“剑,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看着冷冰冰的剑帅,她的心里有些不太确定。
“嗯?”剑帅冷冷地哼了一声,示意对方继续说。
镇定地吸了一口气,上官飞强压下心头的激动道:“我想要一套夜行衣,不过我不方便去弄,如果不麻烦的话,我想请你帮忙。”
剑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幽深的眼眸似乎想看出她为什么要这样东西。不过,剑帅就是剑帅,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也没有八卦地问东问西,便淡淡地应了声,飞身出去了。
等他彻底地消失在竹园之后,上官飞才一**跌坐在凳子上。她呆呆地摸了摸自己发烧的脸,忍不住又开始自我鄙视起来……
不管上官飞晚上的生活过得如何“刺激”,日子还是照样得过的。
第二天,上官飞准时被人从床上“侍候”起来了,据说大家闺秀是不兴赖床的,命真苦!于是,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爬出温暖的被窝来,睡眼惺松地完成了早上的“功课”。等太阳哥哥终于懒懒地开始上班时,我们的上官小姐已经开始做起早操来了。
深深地吸一口晨间竹林中清新的空气,上官飞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爽愉悦。汇聚元气的工作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有停过,初冬的早晨,寒意阵阵,上官飞却像无所觉一般,只着薄薄的秋衣。想想那些个小丫头们裹粽子般的圆球模样,上官飞就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有练过,果然不一样。
接下来,又是纵身练习。上官飞很熟练地运气至足底,然后脚尖轻点,身子便自然地向上纵起,白衣飘飘,真有一种羽化飞升之感。上升至三米左右,上官飞的身子便开始往下坠。落地时,轻轻地晃了晃,依然有些不稳。不过,上官飞没有在意这个,她只是想,为什么自己飞不高了呢?昨天傍晚练习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高度。上官飞抬头看了看头上四米处的一片竹叶,开始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青山进入竹林的时候,正看到上官飞摇晃地坠地,心猛地一跳,差点被吓出病来。
“小姐——”青山提气一纵,一个箭步窜到了上官飞的身边,双手颤抖着正要去接,却硬生生停在半空。看着此刻正稳稳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姐,青山终于清醒,“小姐,你没事吧?”声音有些发涩,眼中却流露出些许担忧。青山艰难地低下头去,眼前的人,是自己这一辈子要保护的人哪……
“奇怪!为什么我昨天只练了一会就可以纵这么高,今天练了这么久还是这么高?”上官飞百思不得其解。
青山稍稍抬头看了看自家小姐微微蹙眉的模样,心中一紧,忙收起自己的心思道:“小姐以前练过,因此要恢复到以前的水平自然是快的。不过学习这门轻功,越往后所需的功力就越深。小姐虽然从小练习,但是功力毕竟有限,所以才会像今天这样。”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就是这点水平。如果我还想继续提高,除了要不停地练以外,还需要时间的积累吗?”此刻,上官飞就像是一个最好学的学生,那种好学的劲儿,若让她以前的老师们看到,怕会直接晕倒!
“小姐说的对。”上官飞听了心中有点失望,自己这水平啊,实在还差得远。看来,那些小说里写的一下子变成高手这种事,果然太假了。“青山,你能摘下那片叶子给我看看吗?”抬手指指那枚自己怎么也够不到的竹叶,上官飞有点意兴阑珊。
青山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没有多问什么。只见他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枚竹叶,两指一弹,竹叶被射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竹叶被射出的一刹那,青山长身而起,身至半空,脚尖轻点一样物事,正是一枚竹叶。也不知是怎样的速度,竟让青山就这样踏着自己射出的竹叶,借力复又往上一纵,半空中身形一滞,右手探出疾如闪电,但听得一阵竹叶摇动声中,身影已经飘然落下。
青山右手轻轻托起掌中事物,正是一片竹叶。
上官飞看得一呆,缓缓地接过青山递来的竹叶,拿在手中,半晌没有做声。她呆呆抬起头,看着原先长着竹叶的地方,此刻已经是空空如也。“青山。”声音恍如梦呓,“你为什么不直接飞上去,却要用这么麻烦的办法?”

青山那张微黑朴实的脸烧红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老实道:“我练习轻功的时间短,只能一下子飞起两三米,那枚竹叶太高了,我只有借力才能够得着。”
“够不着,借力,借力……”上官飞喃喃地重复着青山的话,脑中灵光一闪,受到青山的启发,她头脑中突然冒出许多想法来。
“青山。”上官飞的双眼晶晶地发亮,她指了指身边的一株青竹,嘴角一勾说道:“青山,你爬上这棵竹子的顶峰给我看看。”
青山很不解,不过他依然很忠实地听从了上官飞的命令,没有半丝迟疑。提身一纵,在几处突出的竹枝上轻轻一点,身子便借力向上窜去,重复几次借力提身,没一会儿功夫,青山便到了竹枝顶峰。
上官飞心情有些激动,对自己的想法有了更多的期待。“青山,跟我走。”说完,便兴冲冲地朝精舍行去。
青山没有一丝犹豫地跟了上去,能跟着她,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愿望……
上官飞强抑内心的兴奋,疾步走着。刚才看到青山的轻功之后,她便一直处于这种极度的兴奋之中,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吗?她需要试验!快步走向精舍,上官飞没有回头去看青山,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灵机一动的想法,因此她没有回头,自然也没有看到身后的青山正痴痴地望着她,坚定的眼神似乎能融化世上的一切艰难困苦。只是,她却不知道。
两人一前一后地在竹林中穿行,一株又一株的青竹被抛在身后,靠近,然后离开。再一次靠近,然后再一次离开。正如人生路上的每一次分分合合。有些东西其实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却从来没有去注意它,脚步总是匆匆地离去,一味地追寻着自己的目标,却不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不经意间失去,只是当时又有谁会注意?
上官飞脚步不停,没过一会,就赶到了精舍,青山也极时地停在她的身后。
此刻,晨间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翠儿正带着两个小丫头忙碌地做着洒扫除尘的工作。三个小丫头身上穿地圆滚滚地,手脚却依旧很利落地做着活计,竟没有人发现精舍前去而复返的两人。
上官飞微笑着扫了她们一眼,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想法,带着青山绕向精舍的后园,径自穿行在精舍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青山。”上官飞停下脚步,指了指屋顶,示意青山飞上去。
又是几个纵身借力,青山很忠实地执行着小姐交待的指令,待他飘身落回地上时,他看到自家小姐微微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怔怔地看着那美丽的笑容,青山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青山,在水上也能使用轻功吗?”上官飞没有细究青山的心思,她现在还在思考别的东西。看来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虽然不能一下子纵上十几米高,不过可以通过不停地借力,这样就能纵上足够的高度。不管是一面高墙,还是一座高山,只要元气不竭,不断地借力就行了。刚才让青山小小地示范了两下,她已经初步肯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至少对于她家的这套轻功来说,是适用的。而这个发现,让上官飞的心情越发地激动了起来。这样的借力只能用于固体吗?水上又会如何?
“是的,小姐。”虽然心中正闪过许多念头,不过青山还是没有丝毫迟疑地做出了准确的回答。
“哦?走,我们去湖边。”上官飞有些迫不及待,举步便要向前走。不过青山却有些为难地出声阻止了她:“小姐,在水上也是可以使用轻功的。不过,我功力不够,还不能……”声音越来越小,青山的脸也越来越红,此刻的他只是万分懊恼于自己的没用。
上官飞脚步一顿,心里微微有些吃惊,也有些淡淡的遗憾。她转头看着脸色涨红,却万分懊恼自责的微黑少年,心里暗自责怪自己过于心急了。练好轻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自己的确是太急切了。
确实,今天的上官飞实在太心急了,而且她也实在高看了青山。她忘了,青山再厉害,到底还只是个少年。功力的增长除了刻苦的努力之外,还需要时间的积累,或许还要再加上些机遇,而这些,却不是目前的青山所拥有的。确实,他很努力,很刻苦,也颇有天赋,只是他没有足够的时间。
上官飞走到青山身前,难得地勾起一丝温柔的笑容,对于青山,虽然有时也会怪他闷,不过大多时候,这个忠厚老实的少年都是让她感到放心的。看着他难过自责的模样,上官飞的心里微微有些暖意,这大概就是感动吧,看着他一丝不苟地完成自己的指令,现在还为了没能达到自己的要求而难过,这样的少年怎么能让人不感动?
上官飞伸出手,轻轻地搭在青山的肩上,温柔地笑了起来:“别难过,是我太心急了,你已经很厉害了,真的。”语气是说不出的温和。上官飞其实心里也有些讶异,只是此刻这些言语,说来却一点也不显别扭,原来自己还可以这样温柔的么?呵呵。
青山涨红了脸,呆呆地看着小姐一脸温柔的笑容,看着这久违的笑容,他忽然有些心酸,小姐还是这样的温柔,她总是在自己最没用的时候这样地鼓励自己。小姐没变……青山觉得眼角有点湿润,只是木纳的他此刻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除了依然怔怔地望着眼前温柔笑着的人儿。
上官飞越发觉得眼前的少年朴实地可爱。自己的身体虽然看起来比青山小,可毕竟心理年龄要比他大上两岁,此刻看着青山真情流露的模样,心中对于这个忠厚老实的微黑少年倒着实产生了几分喜爱。有一个这样的小弟,似乎也是不错的呢。
上官飞满意地笑着,当下也不理青山正在发呆,径自拉起他,运气直向竹林深处飞去。不是说要练轻功吗?还愣着做什么呢!上官飞脚尖疾点,拉着身后的青山,满脸笑意,丝毫不理会她眼中的小弟弟此刻已然羞涩地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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