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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向阳眼疾手快,撑住对方下巴:“去洗澡。”
李朝东一把握住碍事的手腕:“下午一回来就洗了,不信你闻闻!”说着,又巴上来,为防止对方再唧唧歪歪,迅雷不及掩耳,先吻为强。
接吻时,他倒格外温顺,舌头打架也会稍微回应一下,为此,李朝东很放心地松开他的手,摸到他背后,随着角度愈渐深入,两人与地平线之间角度渐渐缩小,从垂直到四十五度,又缓缓至三十度,这实在是一样锻炼腰力和肺活量的运动。
李朝东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摸到他腰里,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看似稳稳当当的结抽开,他扭动一下,想说什么,但嘴唇被牢牢吸住,开了不口。
在脑袋缺氧成浆糊之前终于亲完,两人呼呼喘气。
“等一下!”伍向阳蓦地推开他,“能不能去房里?”
“去什么房里?哪里都成!”
伍向阳忽然又想起什么,猛一抬眼说:“你打不通我手机,难道不会打我办公室么?”
李朝东闻言如当头一棒,愣在那里,气焰矮了一截。
对啊,怎么就没想到?真是傻了的!
他想了想,理直气壮说:“你可知我昨天到现在听了多少次关机提示?我听的不爱听了,哪还有心情再拨电话?看见电话就火了我!”
伍向阳冷笑一声:“这倒好理由。”
他脑羞成怒,又来推他,倒被对方推的倒退三步,一时脑袋没转过弯来,住了手,愣愣看他。
“你下次发情能不能有个预告?上次在沙发上,这次不要又在沙发上吧?我还要一边想着别弄脏沙发,一边防着滚到地板上。”他站起重新系好睡袍,轻描淡写说:“再说现在是吃饭时间吧?况且我还没做深层清洁工作。”
李朝东看着他走进浴室漱口,沉吟几秒,说:“你说灌肠?不一定每次都要吧,其实灌多了也不好,现在空腹倒是正好正干净。”
伍向阳一听,忽觉有理,但转念一想,又皱眉说:“我中午就喝了杯牛奶。”
“那正好,空的彻底。”他说着,两人推推搡搡来来去去不自觉的就换了场地,不一会,房里只剩啾啾声。
伍向阳被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抬眼望着天花板,心想其实他想说自己饿了,可眼前这人似乎比他更为饥渴。
“想什么呢?!”李朝东见他心不在焉,捏住他下巴,说:“出差有没有想我?”
他皱眉:“哪里有空?”
开会参观写报告,忙的晕头转向。
李朝东对此回答极不满意,轻轻抚弄他脖子两下,像逗弄一只昏昏欲睡的波斯猫,蓦地抬起他下巴,低头咬了上去:“没空想我?夜不归宿!难道跟谁找乐子去了?学年轻人玩419?”
面对他的妄想,伍向阳置之一笑:“你是不是日本片看的走火入魔了?改天我买本佛经解说给你看看,可以清心解惑,消灾解厄。”
“你自个留着吧!我还不想改行。”咬完下巴,又咬脖子,边咬边说:“不找乐子,究竟干啥去了?开的什么会?乱交会?舞踏会?鸡尾酒会?”
脖子被牙齿轻磨,仿佛被刀尖调弄,麻痒难耐,他不自觉揪住对方袖口,低声应道:“是传染病防治动员会……”
“什么病?洁癖一家亲?相思病?还是园长先生性侵犯妄想症?”李朝东低笑一声,一手从他肩头滑下,指尖隔着薄薄的夏季睡袍来回拨弄胸前小小突起。
他紧紧皱眉:“无非是肠病毒、泡疹性咽峡炎、还有手足口病什么的夏季高发病……”
察觉身下传递微微颤抖,李朝东说:“你好像比以前敏感了。”
“是你心理作用。”
“是么?”李朝东低头,隔着衣料轻咬他**,又问:“出差期间,公费吃喝,想必很是滋润吧?早上吃的什么?”
他猛抽口气,小声说:“酒店……提供的早点,牛奶、三明治……”
“昨晚呢?”又一手伸进前襟,另一边也不冷落。
伍向阳揪着他袖口的手不自觉地往上攀:“酒店提供的会议便当。”
“便当什么内容?什么肉什么菜什么汤?”李朝东说着,在他锁骨上又留了个印子,歪脖子看了半天,对此作品的色泽及形状都十分满意。
“鸭腿、香肠炒竹笋、玉米虾仁……还有醋溜大白菜。”
“怎的越说越小声?”李朝东抬起脸来,定定看他:“好吃么?”
他把头一偏,蓦地大声起来:“好吃!比你的好吃一百倍!”
闻言倒喷地笑了,“真有那么好吃?”微微起身,一手向下,搭在他裸露的膝盖上。
觉得有点痒,他扭动一下,盯住李朝东的脸正色说:“就那么好吃,中午的更好吃!”
“哦?中午吃的什么?”李朝东柔声问着,指头自膝盖滑到睡袍下摆里去顺着大腿向上。
那手指如低烧一般滚烫,在大腿内侧徘徊着,末了不忘掐上一把,伍向阳嘶地吸气,说:“那可多了,五谷丰登、红扒肘子、扬州炒饭……”蓦地那手指行至重点保护地区,覆上美好形状,用指腹比划。

李朝东看着他,故作惊讶:“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伍向阳瞪他一眼,继续说:“还有……银锅双丸、清蒸鲈鱼、箱箱豆腐、小白菜贴饼子,还有西红柿牛尾汤……”
他又作一脸茫然,眨巴眼道:“我说这丰盛菜肴跟你有仇不成?说的那么咬牙切齿作甚?”说完,就来拉扯对方睡袍下那块遮羞布。
伍向阳倒很配合,脱了内裤,自己拉开床头抽屉,把四方小袋往他胸口一丢:“想做,就上套。”
“是,是。”李朝东漂亮接住,连连点头,小心翼翼问:“喜欢什么姿势?正面?”
他皱眉:“不要。”表情一览无遗。
他点点头,老搬人腿倒也费劲,又问:“背后呢?”
他又皱眉:“不要。”像动物世界。
他点点头,看不见对方表情总是遗憾的,又问:“侧面呢?”
侧面是个什么概念?伍向阳看看枕头看看床角,又看了看窗外看了看门,说:“不知道。”
“我知道了。”于是李朝东又压将上来,带着忧喜参半的复杂神情,亲了他脸颊一下,两下。
他把湿漉漉的脸扭到一边:“快些做完,我要吃饭。”
“喝!”李朝东睁圆双眼,“不是说人家做的比我好吃一百倍?还稀罕我的么?你倒是摸摸良心说句实话,我的厨艺如何?”
他抬头望去,微微眯起眼,说:“不怎样!”
“好哇!不怎样你还吃?!还顿顿吃?!”李朝东呼哧呼哧喘气,搬起他一条腿,睡袍下摆出溜滑落至腰际,长腿细腰一览无遗,风光无限。经他一番折
腾,睡袍早已凌乱不堪,前襟大敞,大半个左肩暴露在外,还有一大片胸膛和小腹,美不胜收。李朝东自后侧顶住他,在那***周围磨磨蹭蹭:“你快说,李朝东做
的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才……不说……”
“快说!不说不让吃饭!”说着,手指在那周围来回拨弄,引得他低喘连连。
被他这么一拨弄,伍向阳确实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比以前敏感些了,转念一想,呸,什么敏感,不过是有点痒而已,还痒的……腿有些发软,他咬咬牙,终究还是开了口,:“李朝东做的菜,是世界上……最难吃的!”
李朝东一听,低声怒道:“死鸭子嘴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气血翻腾,向前一送硬生生推进去了。
这一推,两人同时叫出声来,一个被夹的,一个被捅的。
李朝东被夹的痛,也不能前进半分,只退了出来,再去看他,脸色青白,眼里含泪了,不由心中一揪,后悔起来,柔声问:“对不起,痛么?”
伍向阳拿泛着泪光的眼狠狠瞪他,伸掌痛拍他脑门:“废话!我拿根菜头捅你试试?”
李朝东摸头痛呼,忙爬去床头柜找润滑剂,回来边涂边无辜又可怜地小声问:“我做的菜真那么不入你法眼?那你为什么还吃?”
他喘息片刻,脸色恢复一半,姿态慵懒地侧躺在那,任他涂这里涂那里,缓缓说:“你做的菜确实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李朝东抬头看他一眼,眼神很受伤。
他忽然浅浅笑了,说:“但却是我最喜欢吃的。”
李朝东被哄得心花怒放,只差没有欢呼雀跃,翻身欺上,挺身直入。
偏偏这时,桌上传来腾腾腾手机振动声。
伍向阳一手揪住被角,一手抓住李朝东揽他腰上的手:“你手机在响。”
“别管!老子正忙!”他说着,艰难地探索前进的道路,额头上已泌出一层薄汗,“那,你说那手足口病,是个什么新鲜玩意?说来听听。”
“儿童传染病么……与你无关。”
李朝东向前一顶,更加深入几分:“喝!什么病症也不知道?考倒了吧?没做足功课吧?跟人开什么鸟会?”
“当然……知道!一开始会低热……食欲减退……不适并常伴……”
“常伴什么?”
“常伴……嗯……常伴……咽痛……”伍向阳深深皱眉,阖了眼,脑子愈发运转不灵。
“看你,结结巴巴的,呼,说不清楚吧?然后呢?”李朝东说着,将他的腿又举高了些。
“一两天后……会……口腔、口腔溃疡……啊!慢点……慢点……”
“什么慢点?在说病症呢!然后呢?没有了?”李朝东看看他通红的耳根,偏偏又快了。
“然后……嗯……嗯……手上、腿上……啊……疱疹……”速度虽快,力道和用力点却恰到好处,撞击伴随着阵阵**,逐渐扩大。
听着他的声音拔高几分,李朝东又硬了几分:“看你,不清不楚的!呼……再然后呢?”
“不、不知道……!”这么颠簸,怎么说的清楚?
然而手机又一次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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