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未遂的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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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山梁,在一处僻静的野地里,三人停下了脚步。
真是那跛子的媳妇?”
天放尚未开口,夏虎已经急不可待地问出了声。
云珍没有说话。只是带着脸上尚未擦净的泪,木然地点了点头。。。。。。
和夏虎一样,云珍的爹,也在前年过世了。
按照惯例,云珍娘也必须让出村里的耕地,带着女儿回婆家另寻生路。
不过,娘俩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倒不是说刘家村的村长宅心仁厚,而是他的心里,另有打算。
刘家二小子刘正福,也就是常人口中的刘二捭子,始终是刘家上下的一块心病。在刘家村长看来,养活跛子一世,决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又有哪家的姑娘,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瘸腿的捭子做媳妇?
虽说跛子还小,不到考虑这问题的时候。可他毕竟是个男人,也有长大的一天。总不能让自己儿子打一辈子的光棍吧?
是个男人就得讨老婆。不为别的,就为了传宗结代,保证刘家延续的香火。
就这样,没了男人的云珍一家,成了村长为儿子将来打理的目标。
六百斤洋芋、两百块钱、外加一块足够娘俩生活所用的耕地。这就是村长给云珍下的聘礼。用他的话来说:“结个娃娃娃亲,云珍便是我刘家的媳妇,也是刘家村的人。从今往后,村上有什么,你们娘俩就有什么。”
天底下有哪个娘,会愿意把自己闺女嫁给一个跛子?虽然,他是村长的儿子。
可是,不嫁,又有什么办法呢?
是人就得吃饭。没了地,靠什么渡日?
饿到极点的时候,人是疯狂的。脑子里除了如何把肚子填饱外,根本不会有更多的念头。爱情、未来、成就以及与之有关的种种,在发出轰隆欲响的空瘪胃袋面前,还不及一个刚刚从地里挖出,满是肮脏污泥的洋芋来的现实。
这种时候,能够吃饱,便是人世间最大的幸福。。。。。。
夜深人静的时候,云珍总会看到娘躲在被窝里独自抹着眼泪。每每问起,娘总说是被沙灰迷花了眼睛。
云珍是个女娃,却不是个傻瓜。
她当然知道,自己和村长一家近乎买卖交易般的“婚嫁”。她也知道,娘与村长说好:到了十八岁生日那天,便抬着花轿来家里接人。不过,在那之前,云珍还得。那学费,便是彩礼。
云珍明白,娘是为自己好。念了书,上过学。说不住哪天便能多条出路。挣了大钱,也好还给村长一家,远远离开这小山村。
可是,自从双方家里谈定两个娃娃结亲的时候起,刘二捭子就像一个恐怖的阴魂,时时出现在云珍的生活里。
跛子的身体非常壮实。村长家里那堆满仓的洋芋和包谷,把他那副天生残疾的身板,充夯成为一团死沉烂重的肌肉疙瘩。这也使得他在同龄人眼中,除了那个当村官的爹外,更有了一些属于他自己的野蛮力气。
自打听说家里给自己说了一门媳妇。跛子便整天往云珍屋里跑。以各种借口,涎着脸要约她出来玩。
刚开始的时候,云珍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自己是订过娃娃亲的人。跛子的举动虽说令人讨厌,却也实属正常。
村子里能够走动的地界,总共也就那大一点。房前屋后的都是熟人,想想那几百斤堆在屋里用作娘俩口粮的洋芋聘礼,她也有些无奈。只能被迫答应和跛子出来走走。
云珍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
在打谷场的草垛背后,刘二捭子突然横抱起她的腰,张开臭如脏厕的烂嘴一个劲儿地乱亲。那条比泥鳅还要滑腻的舌头,从自己的脸上一直舔到了胸前。
跛子劲儿大。厚实的家织布衣裳,被他几下就扯得粉碎。一双几乎从来就没有洗过的肮脏大手,在光洁嫩白的女孩身上到处乱摸。就连那对尚未发育完全,如同青苞般的微凸,也被那对积满陈年老垢的黄牙,啃吸得一片红肿。
在这个足足大过自己六岁的男人蛮力面前,云珍那点可怜的力气根本无法抵挡。她只能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希望有人能够听到,把自己救出生天。
最终,她还是失望了。没有一个人来。甚至,就连草垛背后那几间原本亮着灯光的屋子,也在自己发出哭喊求救的同时,不约而同地熄灭灯火,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
很幸运,就在跛子忙于脱掉裤子,想要挺起充血的硬物,向目标发起最后冲刺的时候。云珍乱蹬的双脚准确地踢中了那颗丑陋的乌龟脑袋。当下,吃疼不已的跛子再也顾不上她,只能用双手死死捂住受伤的命根。也正因为这样,云珍这才侥幸寻得一条意外的逃路。
当晚回去,娘俩抱头一阵痛哭。
从那以后,云珍就连走路也会尽量避开跛子。
她实在无法想象,如此野蛮、暴力、蛮横的男人,竟然会是自己几年后必须嫁给的对象,必须相伴终生的丈夫。而且,这会每天晚上压在自己自己身上,直至老死。
每每想到这里,云珍便会忍不住一阵发抖。
她多么希望曾经的一切从未发生过,多么希望死去的爹还活着。那样的话,欠村长家里的粮食和彩礼,就能正大光明的送回去。令人恶心的跛子也永远不会再如同可怕的幽灵一样,成为永远缠绕自己的噩梦。。。。。。

偏西的日头,已经耐不住阴暗天空的催促。正在一点一点朝着山梁的背后慢慢落下。在一片如同血火般鲜红的夕云下,三个站在崎岖山道上的半大孩子,最终还是分了手。朝着各家所在的方向缓缓走去。
云珍是哭着走的。
在天放的思维概念里,哭泣往往是弱者最无能的表现。可是,他的脑子里,却忍不住总会出现这个年纪与自己一般大小女孩那凄苦无助的模样。
他对云珍很有好感。
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虽说脸蛋与身形还略显得稚嫩,却是一个活脱脱的小美人胚子。也难怪刘二捭子那个做村长的爹,会为那瘸腿的儿子提前定下这么一门好亲事。跛子这个的,的确运气不错。能够摊上这么漂亮的媳妇,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份。
脑子里想着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眨眼的功夫,天放已经走过了村前的山梁。顺着弯弯曲曲的沟坎,径直走向了村后的破屋。
临近屋门的时候,他忽然皱紧了眉头。脚下的步子,也放慢了许多。
天放可以感觉到————老屋的场院里,似乎多了不少陌生人的气息。而且,对方身上传来的气劲,隐隐还有着某种说不出的微妙亲近。
推开虚掩的房门,只见空落的院子里,赫然多了几个或跪或躺的陌生男子。为首一人,正直挺着腰板,双膝着地,跪朝老屋所在方向。只是见他进来,几人的目光这才朝着门口的方向偏转。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面色如常,眼中却有几份好奇的娃娃。
“师伯,救救我这几个可怜的徒儿吧!您再不出手,他们可能连今晚都挨不过去。师伯,求您老人家发发慈悲吧!”
跪在地上的男子约莫四十来岁,穿一套绯色的便装。略为瘦长的身材,给人一种颇显精强的感觉。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焦急,更在那张坚毅的面庞上增添了几份愁色。也许是因为太过急迫的缘故吧!说话间,男子只朝着小屋的方向连连磕头。在坚硬地面的碰撞下,白净的额角前,很快崩出几道裂开的口子。一缕慢慢溢出的鲜红,也顺着皮肉间的夹成的缝隙,缓缓流淌下来。
天放注意到,除了几个与男子一起跪求的陌生人外,另有两人正躺在地面的担架上。面际已经淡如金纸,唇角间看不到半分血色,口鼻中的呼吸颇为艰难,的确已经撑不了太久。
“当年我发过重誓:今生今世只可出手一次以帮门人。非我不救,实属不能。你带来如此之多的伤患,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誓言范围。救此不救彼,老夫也很为难啊!”
小屋里传来老头一阵无奈的叹息:“陆舆师侄,你还是趁早将他们带走,另寻高手医治吧!”
“若非迫不得已,小侄绝对不敢烦劳师伯。”被唤作陆舆的中年男子闻言,只将头在门前的青石板上磕得“咚咚”作响。口中不住地哀求道:“我这几个徒儿也是为歹人所害。只求师伯您能看在同门情份上施救,一切后果均可由陆某承担。即便要我这项上人头,陆舆也绝对没有半点含糊。”
“嘿嘿嘿嘿!你的脑袋,我要了做什么?”
老头丝毫没有出屋的意思,阴笑过后,这才冷冷地叹道:“我知你是为他们着想。可是誓言之重非比寻常。人若违之,猪狗不如。须知“承诺自在人心,天命不可违”这个道理。多说无益,我只可助你一次,往后便与门人再无半点瓜葛。言尽于此,救孰弃孰,你自己考虑吧!”
陆舆张了张口,似乎是还想继续哀求。最终,却没能说出半个字来。只能慢慢将头垂下,瞪着一双已是通红的眼睛,目欲眦裂般地望着满是尘土的地面。筋络凸显的双手深深**泥中,狠狠抓出一把微湿的土来,死死纂在手心。似乎,要将之彻底拧成碎得不能再碎的粉末。
“这人,似乎还有得治————”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略带童音的男声。使他听了,不由得为之一楞。偏头看时,却见刚刚进门的天放,正蹲在一具担架前,仔细地查看着那横躺之人的伤势。
陆舆浑身一震,连忙从地上猛然跳起。几步冲到近前扑倒,激动无比地连声嚷道:“小兄弟,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天放也不说话。只是俯下身来,将二指轻轻搭上伤者的脉门。良久,这才微蹙眉头道:“这人所中得毒好怪。似是致命,却又并无绝命之忧。”
“小兄弟好见识————”
闻言,陆舆大喜。正待张口细说,却忽然想到什么。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老头所在的屋子,转而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小兄弟应该如何称呼?与天阴师伯。。。。。。是什么关系?”
“这小子是我新收的徒儿。叫他一声师叔,你不吃亏————”
老头虽然没有出屋,院子里所发生的一切,却似乎全都一清二楚。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轻咳一声:“他学我医术颇多,若是出手,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或许还有得一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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