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雨滴落在椎桥的国产丰田的挡风玻璃上。由椎桥开车,联谊后半,他就不敢再多喝,只叫了无酒精饮料。他不知道司马到底喝了多少,而副驾驶座的司马茫然的注视前方,一语不发,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吧。
不得不承认,当椎桥看到帐单时吓了一跳,而司马则是默默掏出信用卡签名,爽快的好像只是店里多进两罐鱼子酱。但也许更惊人的并不是酒钱,而是被他喝掉的那些酒精,普通人光是只喝掉那些的三分之一,头应该就开始晕了。
椎桥说「我送你回去」的时候,司马的模样有一瞬间,看起来像等待主人带它回家的短毛大型犬,不吠叫、不反抗,只是把尖耳朵竖起来、挺直身子的程度。
酒保的小池在他们临走前,把一个看起来颇正式的信封交给椎桥,里面放着店里的八折优待卷十张,并以一种虽然是请求但因为太有魄力而感觉像威胁的语气搭着他的肩说:「椎桥先生,下次请务必再带司马先生来哟,他对酒类的知识,以及下酒菜的搭配,真是大胆又别出心裁,提供了相当多美妙的意见呢。」
看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椎桥已经跟小池混熟了。顺带一提,他从来没有看过小池对谁露出一副求才若渴的企图心,而司马是那个例外。
而司马成为例外的案件还有很多,店里所有人都喜欢他;有些傲气对他人自己都很严格的桃子、冲动起来就难以沟通的悟、将吹毛求疵这句话发挥的淋漓尽致的魏、有些脱线又喜欢即兴创作的世子,还有爱照顾人而有时近乎罗唆地步的修太郎,普通状况来推测,他们之间的竞争关系也许大于同僚情谊,但是有司马在。
以他为首,谁也没有意见。
而椎桥……他不晓得自己该怎么想才对,波奇卡的厨房跟他待过的其他厨房有着很大的不同,他们之间太『亲密』,就跟家人一样,要是有谁不小心切伤了手,也许光凭血腥味,其他人就知道是谁受伤了。
令他害怕的是,他居然想融入他们,而不是以往工作时,闭上嘴把自己当成背景,观察、复制、偷窃。他们接纳了椎桥秋信,这个拉面店的儿子,对他微笑、指导、或是骂他毁了一份腿排。
「司马先生……」椎桥轻轻唤了声。
司马却仍旧望着前方不吭声。
「你还好吗?喝了这么多……」椎桥继续追问。
司马的侧脸像座会放在美术教室中的石膏雕像,又美又僵硬,唯一的差别大概在于,他的胸膛会微微起伏,显示他还活着。
胡猜司马大概是睁着眼睛睡着了,决定不再吵他。回想起今日与一群各有特色的男女相谈甚欢,但那些有趣的题材与笑话,现在却已经模糊远去。唯一还清楚记得的是,司马那拒绝自己陪伴的笃定口吻,以及席中强忍住自己别回头看对方的冲动。
墨绿色的车在小雨中又开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司马家公寓门口。
车才刚停,司马便开了车门出去,与平时不同,并没有打任何招呼,椎桥心想对方原来没睡着时,注意对方的步伐微微踉跄了下,便熄了引擎下车跟上,雨丝立刻沾湿了头发与肩,风一吹来,寒的令人牙关打颤。
「我送你进去。」椎桥跟在司马身边,手已经伸出来待命,想万一对方突然不胜酒力,自己也能及时搀扶。
但司马仍旧自己顺利地走着,公寓管理员看见是司马,开门放他进去,却叫椎桥填写访客名单,但椎桥嘴上直道「一会儿就出来了,请放过我吧」假装听不见管理员唠叨,就这么进去了。
将司马送进电梯,直到此时,对方好像才正眼注意到椎桥的存在。
望着椎桥发上的水珠,司马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手帕,摊开、盖住了椎桥的头,还满意地拍两下。
不行……这家伙真的喝醉了。椎桥无力地叹气,从头上拉下手怕。
电梯上升到六楼,司马轻飘飘地晃到家门前,拿钥匙开启,本来想送到这里为止的椎桥,看见对方根本没关门,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跟了进去。
才脱好鞋,进入客厅,却看见司马连外套也没脱,抓着平底煎锅,手拿一瓶橄榄油直往里倒。
「司马先生?喂、司马先生?你还想煮东西吗?喂?」椎桥忙压住司马准备转开瓦斯的手。喝成这样还想煮菜,万一发生火灾怎么办?
「便当……」司马挣扎着想把转动瓦斯炉,嘴里喃喃念着。
「啊?」便当?他们每天不是都在厨房里现弄现吃的吗?哪需要从家里带便当?
「……不做不行……」
「明天再做就好啦?现在先去休息!」
「要带去……学校。」司马低声道,「让我做……」
学校?
对了、是那件事……
「已经不用做了。」椎桥强硬地把司马拉离瓦斯炉,「已经结束了,那件事情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司马茫然地望着椎桥,眼神好像认识、又不认识他。
「对,全部结束了,不用再这么辛苦做很多便当到学校了。你很累吧?很疲惫吧?不用再那样做也可以了。」椎桥抓着司马的双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说服力。
司马慢慢垂下头,睫毛抖动了下,最后声音细若蚊蝇地颤着声问:「……好吃吗……妈妈……」
像求救一样。
椎桥彷佛可以看见一个小小的男孩,一大早赶在母亲起床前,煮了满桌丰盛的早点,期待给母亲带来惊喜。
只要她说好吃,就能救他了。
不、只要她吃就行了。
他想从哥哥与妹妹手里,乞讨一点点关爱的残渣。一点点就够了……
然而她却宁愿吃外头卖的现成面包,然后用冷淡的口吻叫人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撤掉。
「很好吃。」椎桥回答,搂过椎桥的肩、环住腰,把僵硬的身躯往怀中带,用力抱紧。
不行了……对这个人。
心已经完全向着这个人了,紧张的怦怦跳着,他想安慰他、想亲吻、想……
「做给我吃吧,不管做什么都好,一定……都很棒的。」
手指抚过司马的发梢,有些湿润,对方身上好像散发着一种水果酒的香味,让人想品尝一口试试味道。
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唇相触,舌既温暖又柔软,椎桥捧住司马的颈项,一遍又一遍的吻着他。
潮湿的水滴沾湿了司马的颊边与椎桥的手指,每当椎桥吻的更深入些,男人的泪便止不住似的落下更多,在茫然中,还带着份激动。
让人很难察觉情绪的厨师,被椎桥挖出了一点点蛛丝马迹,像方糖般只有一立方公分,被泪水溶成了淡淡甜味,他执拗地紧捉不放,因为他知道,错过这次,以后大概就再也没有够大的缝隙够自己入侵了。
因为男人不会在还保持理智、周遭更围着无形盾牌时接受满身泥泞的自己。
这家伙他看的到、不管了不了解、或是清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男人都能很轻易的察觉,自己与他的那些厨房伙伴,有着绝对差异点。
「为什么。」男人发出几乎要碎裂开来的低微声音。
「因为我喜欢你啊。」椎桥靠在男人耳边说。
「……谢谢。」
男人的道谢,让椎桥突然感觉眼眶一阵热。
为什么要道谢呢?自己的行为有任何该接收道谢的理由吗?喂、这家伙难道感觉不到自己的企图?喜欢上他是多么轻易的一件事?
谁都会喜欢你的,因为你让人不得不喜欢你啊,理所当然该是这样才对,你理所当然的,明明就这么努力了,所以、应该要幸福才对啊!
这时、椎桥忘记了自己是个卑劣的小偷,打算从男人身上夺取什么、榨出多少以金钱来衡量的利益、或是利用对方使自己在厨房里被友善对待……那种想法,现在全被过份地抛诸脑后。
男人的名字叫做司马充,椎桥又一次的感觉……好喜欢他。
伸手拉下司马的外套拉链,屋内有自动空调,只要一开灯,就会启动。本来冷漠的空间内,逐渐充满了流动着的温暖空气。
司马毫无抵抗地望着自己被脱下的外套给扔在地上,衬衫被解开,底下的套头被撩起。手心与胸膛的肌肤相触,搔痒的感觉让司马眯起眼。
偶尔意识到一丝这个男人此刻对自己的企图心,却因为触碰的温度太过舒服而沉沦。脚稍微往后退,碰在贴了米黄壁纸的墙上,椎桥的吻不断落下,思考追不上感觉,或者是对方刻意让自己追不上的,单方面进攻,让他在迷惑中毫无招架之能。
「交给我……什么也别想。」椎桥说。
「唔……」司马发出不知道算不算答应的咕哝。
先是隔着外裤,椎桥的手开始在上头蹭着,注意到对方的脸开始透出薄红,呼吸紊乱,更加强了力道,仔细端详那张像覆盖石膏外壳的端正脸孔,逐渐出现崩坏的裂痕。
(「喂、充,给我听好,在学校绝对不要说你是我弟,很丢脸的!」)
(「哥……你不要再煮了行不行?看了就烦、反正又没人会吃,买包泡面都比较好。」)
什么也别想了,那些事情……
手轻轻绕上椎桥的肩膀,司马模糊地猜测着,眼前的男人应该不会说那种话,所以稍稍安下心。
有一点朦胧感的司马,就算以普通男性的角度来看,也是性感十足。椎桥算夜店老手了,但行为方面还称的上自制,大部分还是聊天、开玩笑般的亲吻比较多,真的弄到上床,也得刚好有那个心情才行。
然而现在椎桥却情绪高涨,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尤其那种没有明确拒绝的态度,更让他跃跃欲试。
啪地轻声响起,连裤头的钉扣都被拉开,手指大胆伸了进去,掐住的肉块已经开始坚硬。椎桥将它整个纳入掌中揉搓,有些得意地感觉司马绷紧了身躯,却又无路可逃的窘迫。
「呼……嗯、」低声呻吟、细微喘息。
「放轻松就好……」椎桥温柔地啃舔着司马的唇,手指在底下却强硬地忙碌不已。
司马只能将身躯靠在墙上,眯起眼,将手遮在唇上,好像每被吻一下,身体的什么地方就会融化一点,麻痹感从腿间传来,织起细密的电流,包裹住所以肌肤。
「这里是不是很舒服?」椎桥让司马的长裤整件滑落,指尖已经感受到湿润,便更加故意在前端挑拨,沾出黏稠液体。
「……不要……这样……」司马发出模糊的抵抗。
「可是不讨厌吧?」椎桥催眠似的声音靠在司马耳畔,希望藉此诱出更多对方的媚态。
司马勉强摇了下头,但满脸通红的模样却已经泄漏答案,低下头去,肩头微微颤着,会感到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在此刻之前,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经历这种事。
被男人爱抚、亲吻、还有又像开玩笑、又似真诚的告白。
对司马来说,不管是与心仪的对象交往,或是有一天步入礼堂,抑或儿女成群围绕身边的情境,都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平面插图,虽然明了是虚幻,但看起来很漂亮。

虽然不至于到**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在对于爱情过于抽象又遥不可及的想像中,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自然是被彻底排除在范围外,就像有罗曼蒂克气息的文艺片,不都是接吻、到床上,放音乐、镜头拉远……
现在没有音乐,感觉好像也没有电影中这么轻描淡写,热浪直往脑上冲,让他几乎站不住脚,突然胸前一阵苏疼,努力睁开因麻痒而闭上的眼睛。椎桥正轻啃着柔软的凸起处,用舌拨弄、再**。
「嗯……」司马忍不住惊的抽口气,手抗拒地想推开,却因快感而无力起来。酒精催化过的体温变成诱人的火烫,皮肤下透出漂亮的粉色,就连已经红透的耳朵,看起来也像什么好吃的点心那样,勾引着对方多舔几口。
椎桥将司马的**整个包住搓动,黏稠的液体从前端泊泊流出,抵受不住的他只得往前将额头靠上对方的肩膀,从口里轻轻吐出压抑的喘息。
对此感到满意的椎桥,变本加厉地继续扣住灼烫硬块,不只来回推进,更用手指在根部的小球上打转。司马被折磨的弓紧身体,几乎要给**淹没,发出微弱的鸣叫。这么一来椎桥倒有种想将对方逗到哭泣的冲动,但另一方面,却又想彻底放弃意志力,现在立刻就激烈的疼爱对方一番。
「椎……桥、」声音中透着浓厚的恳求与茫然。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司马先生。」椎桥轻笑。
「……椎桥……秋信。」司马呢喃着。
「那之后要叫我秋信好吗?」
趴在对方肩头的司马看不见男人笑靥逐开的脸,却能想像那是什么表情,他不由自主地按照要求,乖乖叫了声「秋信」。
下体的爱抚蔓延出甘美的感觉,细碎的喘息逗的椎桥也难耐起来,却还是勤快地专注**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根茎。
「唔、呼……啊、」喘息越来越快,逐渐溃不成声。
椎桥轻轻推开司马的脑袋,吻着对方的额际。
完了……好可爱、有点这方面兴趣的家伙,有谁能抵挡这种令人心荡神驰的模样?
「没关系,想射可以射出来喔。」椎桥的煽动,为司马扣下最后的扳机,再度双唇相接时,感受到对方的身躯绷紧颤抖了一会儿,黏稠的液体便将手沾湿了。
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司马蠕动着唇,却没发出声音。
椎桥轻轻在他耳边舔咬,小小声说着抱歉,不过比起诚意,继续挑逗的感觉还比较大。将沾着白液的一只手指戳入司马的唇中,只见对方皱起眉,露出吃到作坏料里的表情。
「……什么味道呢?」椎桥缩回手指。
「腥味。」司马吐了一截舌出来,似乎是想藉由跟空气接触,除去那个味道。
「不要这么可爱好不好……」椎桥无力道。
司马歪头思考了下,最后像鼓起勇气似的说:「我醒了。」
「你真睡着我就不做了呢。」椎桥苦笑后,又将唇贴上。
司马的呼吸还没完全平复,在胸膛彼此碰触时,他几乎可以听见心脏的跳动声,身体虽然累积了疲惫,却有种解放后的舒服感。
并不是有没有睡着的问题,他只是想表达,自己会愿意让椎桥为所欲为,并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
也不是因为感觉接吻很舒服。
或者是被爱抚着有快感。
在拙于言词的表示下,掩盖着更重要的心情。
「还没……结束喔、」椎桥将手指溜到司马的腰后,趁着主人不备,抹湿了臀间,「难得有这种机会……」
司马瞪大眼,男人的手指居然浅浅地刺进那个地方,反射性地收紧,却无法阻挡方才沾了湿滑的手指更深入,后方就是墙壁,他没办法逃,然后沉溺在安抚又狡猾的吻中,任那修长的手指,一寸寸入侵密处。
浅浅的按压、搔刮,在体内勾起燥热火焰,当第二只手指也无视于他低吟抗议,强硬地放进去时,他虽然咬着牙关,却仍发出呜咽,不自觉的行为已经跟诱惑没两样,这让椎桥的想法更加危险。
椎桥明明告诉自己应该要多冷静个几分钟,但就是办不到,他一面强硬地以各种角度吻着司马,手不止在腰肢上摩挲,更在胸口上碾压,突起的深色红点已经充血硬起,但他却依旧不放过地继续蹂躏。
疼痛的刺激不知为何,让司马刚才宣泄过的下体又开始有了兴奋的感觉,对方的手指挪了过来,用比之前还要仔细的动作摆弄那里。椎桥轻易就撬开对方本来紧闭着的牙关,将舌纳入温热口腔中纠缠,唇瓣交叠、挤压,从缝隙落下透明唾液,但两人都已经无暇去在意这点。
司马被椎桥的技巧引领的往前,陷在与人肌肤相触的舒服中,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这个说喜欢自己的男人。
不过在不信任的前提是,司马更不相信的人是自己,能够被喜欢,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从小得到的教训已经彻底将他对此的自信毁去多次。
他到底凭什么被椎桥喜欢?明明是个时髦又迷人的男性、既健谈又风趣,学习能力也强、待人处事更圆滑,为什么……这样的男人会找上自己?
「下来……」椎桥扯动司马的身躯,让他贴着墙慢慢滑坐,自己也跟着跪坐。
「唔?」
司马的双腿被扳开成羞耻的姿势,才想合起,却被温和地介入。眼前的男人就跟被饲养的宠物一样跪趴在地上,亲昵地仰头舔吻着自己。手指再度抚上敏感的中心,又钻入柔软窄**,藉着由前端泌出的液体润滑,很容易就全部进入。
「……啊、」司马眯起眼,当椎桥手指在体内同时振动时,奇妙的战栗感让他从头皮麻到牙根,另一只手又配合地掐住顶端轻捏,每碰一下,快感支配的神经就多连结一条。
吻从唇边落到颈项,用力**,留下红色痕迹,「明天穿高领吧?不然会被看到喔。」椎桥轻笑。
本来应该……会觉得奇怪的。司马往前亲吻金发男人的脸,结果被嫌完全不够地激烈回吻……连一点点想逃走的念头都没有。
手指从司马的密处抽开,椎桥注意到对方已经被**填满的眼神中,居然透着些埋怨时,没有一点得意是骗人的。
「可以了吗?」椎桥问。
「……什么?」
在司马慢慢询问时,听见了拉链摩擦的声音。
露出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发呆的表情,最后则索性把眼睛闭上。
「别睡着喔。」
「……我醒着。」
所以、才在这里,任由你亲、任由你抱。
腰部被抬了起来,什么抵住入口,最后浅浅地推入一小部分。光是这样就让司马拼命深呼吸,忍耐被压迫的感觉,不断从中心扩散的麻痹感,却让身体渴切的难受。
「呜、哈啊……」内部被一点一滴撑开,膝盖被迫弯曲,然而这时腰却被擒住,男人的重量压在他胸口前,既苦痛又温暖。
「好紧、」椎桥啃着眼前突起的漂亮琐骨,没一会儿就出现淤青,小幅度地开始**,察觉对方对于入侵到最底的摇晃最有感觉,便毫不犹豫地开始大举进攻。
「嗯……呜呜……」就算扼杀声音也能从表情知道,在在产生痛觉的行为中,同时也衍伸出快感,不知不觉眼眶再度湿润,对于椎桥半强迫的取悦,只能无力地摇头。
「本来想慢慢来的……」椎桥将手掌贴在司马的胸膛上,往下抚摸,腹部已经被刚才洒出的液体沾湿,光是看着就带有猥亵感,「可是因为你太可爱了,所以请原谅我吧。」
司马悄悄将眼睛睁开一道缝,偷瞄了眼椎桥调皮的表情,猜测对方真正有诚意道歉的比例到底占了真实心情的百分之几,最后在不知所措的律动下,恍惚地将眼睛闭回。
出汗的温热掌心在司马不怀好意的诱劝下紧紧搂住对方后颈,本来还处于被动状态的黏膜,不知什么时候变的松软,并自行收缩起来。
「别……碰、啊……」司马大口喘着气,拜托椎桥不要一直触碰内部的易感处,但越是这样,这个男人越只会嘴上敷衍,实际上却完全不予理会。
「我不知道你在说哪里啊。」火热处被紧紧绞着,每一次摩擦都有让椎桥快濒临解放的窒息感,明明是如此生涩的躯体,在**时仍旧十分诱人、甚至有高于熟练者以上的魅力,光是看对方啮咬下唇忍耐的模样,就让自己嗜虐地想多欺负他一点。
等司马意识到时,腿却已经缠上椎桥的腰间,手指用力地在男人肩上攀附,在悄悄唤出男人的名字之后,对方像是相当高兴似的在他耳边要求「再叫一次」。
「……秋信、啊……秋、信……」
内部的蠕动让椎桥领悟到自己与司马的极限,他紧紧拥住发出啜泣又恼人的身躯,包裹椎桥肉块的内壁稍缩得更加剧烈。
「……要射了吗……」椎桥吮着司马的舌尖,身体结合触发出**的撞击声。
「啊……呜、啊啊……」司马的身躯大大地痉挛着,由分身喷出的液体立刻弄湿了椎桥下腹。
而最后一秒,椎桥将坚挺抽出司马体外,将大量白液射在对方结实的臀上,待晕眩稍退,才好整以暇地注视胸膛还激烈起伏地司马。
「早知道就带保险套来了。」椎桥似乎有些惋惜地道。
司马没有回话,想挪动腿,但刚欢爱过后的麻痹感却让他动弹不得。
「……下次、在床上好不好?」椎桥抚过司马的脸,又印上许多碎吻。
一会儿,司马颤巍巍地爬起身来,伸手扯了下椎桥的衣服,只低声说了句:「去洗澡。」
☆☆☆
朦胧中,椎桥觉得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身子,用力翻了个身,软软挥下手,表示还想再睡。
「早餐想吃什么?」好听的男中音问。
「……唔……白饭……味增汤……」嘀咕完,椎桥把棉被整个拉到头部,将自己藏起来以让打扰自己睡觉的敌人找不到。
「我知道了。」对方回答。
司马走出客房,昨晚在就寝前,因为在不适当的地方**,所以只得一起将弄脏的地方全部擦拭干净才休息,总觉得增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回到流理台前,穿着室内拖鞋的他正踩在有些靠近昨夜激烈行为之处,思绪不由得被拖入那个时间几秒。
耳朵变的有些发烫。说不定以后只要站在这里,就会想到那件事也说不定。
从橱柜中拿出米淘洗,脑中已经开始构思配饭用的小菜了,咸海带、盐烤秋刀、芝麻牛蒡……如果椎桥觉得好吃就好了。
咦?
压下电锅的手指突然颤了下。
对于客人,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希望对方『觉得好吃』,这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手艺有着绝对的自信,只要敢端出去,就不会有谁说难吃,可是……
椎桥不一样。
椎桥……
不是客人。
「如果觉得好吃的话……就好了。」司马自言自语地道。
不过,他不会把这种话告诉对方的,一方面是觉得不太好意思,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如果不说出来的话,好像还能保护些什么,最软弱的部分。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