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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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偏殿之内,国王单独召见芒琮。芒琮进偏殿时样子战战兢兢的,仿佛他很害怕。而国王的表情说明了,国王的确很不高兴。
国王问芒琮:“为什么在议政殿上苍穹会是那个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你到大教堂干什么去了?”
芒琮当即跪下,颤声道:“父王,我……我没有告诉苍穹在议政殿应该怎么回答您的问题。”
“哼!”——国王一声冷笑,让芒琮毛骨悚然。接着国王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你是想成为拯救红石教的英雄是吧!这不可能,这个角色只能让给苍穹自己来!为了一个夕月,我看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已经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在群臣面前我们不能太过于显露出偏向圣门或者红石教的哪一方,否则群臣依附,定会有一方势力大增。我们必须让圣门和红石教两方的势力保持平衡!”
“儿臣知错。”
“知错知错知错!每次你都这样,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犯错呢?你们兄弟俩,一个不争气,一个成天到晚犯错!真是要气死我!”
“父王……我……”芒琮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行了!你喜欢夕月这我知道,但是如果你想要取夕月,那我告诉你,你必须等到消除党争的那一天,否则除非我死了!”
芒琮登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国王。
国王起身离开偏殿,但是在殿门口又回过身来对芒琮说:“现在你不能动取夕月的念头,但是我不会禁止你和她来往。至于你要用什么方法去追求她,只要不违反我给你定的原则,我一概不过问。”
芒琮立即跪着转过身来叩谢。
国王这次真的转身离开。除了偏殿后,自言自语道:“傻儿子,你弟弟那么不争气,王位迟早是你的,父王当然要为北国选一个完美的王后啊。”
几天后,大教堂接到一纸命令,让苍穹前往镇城任民兵督军。命令是来自于民兵大元帅芒琮王子,其中特别提到了关于国王禁止苍穹升职的处罚。命令中的解释是说国王只是禁止苍穹在红石教中及朝廷中升职而已,并没有禁止苍穹在军队中的升职,所以不与国王的命令相抵触。
已巳大主教忙于追查突然集体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天罚部落——苍穹此时仍旧心存顾虑,没有把自己所知道的天罚部落的状况告诉已巳大主教,也没有告诉夕月——已巳大主教得到命令后只对苍穹和夕月说了句“自己看着办,我知道苍穹你如果不想去,那么镇城永远都不会有一个叫苍穹的督军。”
苍穹当然知道芒琮这么做的用意何在,仔细想想,苍穹是有有些讨厌芒琮的这个手法的,很是不想让芒琮得逞。不过呢,苍穹觉得就目前而言,还是把自己视作红石教的人比较好,那么就别给红石教惹麻烦,所以这个命令还是得遵从的。
夕月当然不想让苍穹去,但她无可奈何。
第二天,苍穹便跟随芒琮调给他的督军卫队出发。从白城到镇城对于苍穹来说,其实只需要两天时间,就完全足够了。但是现在苍穹可不是一个人。三十人的卫队行进途中一天到晚要休息几次,晚上还要扎营。苍穹陪着这些磨人的卫队走走停停,一共花了二十天才到达镇城。
北国正编军衔一共十二级,督军是第十一级,仅次于元帅。而镇城没有民兵元帅,所以看似苍穹就是镇城的民兵最高统帅——整个北国的民兵其实就是收编的一些门派的门徒,这些人完全无视北**队制度,眼里永远只会以圣门马首是瞻。所以说苍穹虽然身为一个督军,可实际手里一个兵都没有——也不对,其实苍穹还算有兵的,至少现在芒琮送苍穹的督军卫队会听苍穹的话。
到了镇城军营后的第一天,苍穹任命了一个卫队长,让他管好卫队。自己则出营到了市集,直奔酒楼。
苍穹不喜欢喝酒,所以他当然不会是去喝酒的,而是找一个人。而苍穹的运气很好,这个人也在找他,两人在一家大酒楼前碰面了。——此人正是子浮。
两人相见后就地取材,直接上楼落座。而子浮相当之默契地让酒保只拿一个杯子。不久后酒保便拿着酒壶和酒杯折返回来,但酒保却还是拿来了两个杯子。子浮微有愠色,说:“我刚才让你只拿一个杯子过来,你没听见吗?”
酒保指着自己身后说道:“是那位姑娘让我拿两个的。”
子浮顺着酒保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黑衣女子——是龙薇儿。她正微笑着看着苍穹。子浮觉得这人很面熟,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便问道:“苍穹,那女的是谁?”
苍穹答道:“我们都见过她的,就在你离开被白城城南教堂开除后离开白城的时候。她叫龙薇儿。”
子浮想起来了,点了点头。
龙薇儿此时已经走了过来,径自落了座,倒了两杯酒,一杯给苍穹,一杯自己拿着,说道:“苍穹,上次在白城外的那件事真是太感谢了,我敬你一杯。”——龙薇儿竟然视一旁的子浮有如无物。
子浮抢先喝道:“嘿!苍穹是不喝酒的,那酒杯是我的!”
龙薇儿转过来对子浮说道:“这没你的事,给我哑着!”
这弄得子浮哭笑不得,有些生气,却又不想和一个女子发作,只得顺了龙薇儿的意。
对于在白城外的那件事,苍穹是有很多疑问的,比如自己推测龙薇儿是精灵族的公主,苍穹就想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但是苍穹不会去问别人刻意隐瞒的事情,因为那样一般都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虽然苍穹此时真的很不想喝酒,不过还是举起了杯子,说了句“不客气”便仰头一饮而尽。
龙薇儿自然也就喝下了那杯酒。
苍穹猜想这个龙薇儿肯定还会有其他的事,不过自己来找子浮也有重要的事。权衡一下,苍穹觉得还是自己的事重要些。于是苍穹趁龙薇儿还未放下杯子,便对子浮说道:“镇城的军队愿意收编你了吗?”
子浮丧气地摇了摇头。
龙薇儿此时已经放下了杯子,听见了苍穹问的话,也看见了子浮的表情。大笑道:“哈哈,没出息的家伙!看看人家苍穹,已经督军了,你居然连军队都还没混进去。”
子浮这下真的生气了,可是他能说什么呢,龙薇儿说的都是事实。子浮只是轻轻地嘟哝了一句:“你懂个屁。”
这话被龙薇儿听见了。龙薇儿笑道:“哈,你说说看,我不懂什么了,我可知道某人被某教堂开除,又到某城军队申请入伍失败,再换地方,再失败!”
子浮奇道:“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还多着呢,要我全抖出来吗?”
子浮不再作声。
苍穹已经有些郁闷了,阻止道:“你们两人吵什么吵,很有意思吗?”
龙薇儿盯了一眼子浮,说道:“好,我听苍穹的。”
我在想,有没搞错。这个巨龙族公主今天想干什么。
子浮早就郁闷到极点了,依旧默不作声,直接逮着酒壶灌酒。
苍穹这才终于能够进入正题,说道:“子浮,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进入军队,我想现在可以试试让我来帮你进入镇城军队。虽说是空职,但民兵督军好歹也算一个高级军官了,在镇城这个不大不小的城,我说的话可能还是有那么一点分量的。”
子浮仍旧很沮丧,说:“这段时间我钉子碰得够多了,我都已经开始怀疑我当初脱离教堂真的是一个错误了。没有那一张毕业证,真的是……哎……。”
苍穹道:“怕什么,毕业证上面最重要的是已巳大主教的签字。已巳大主教只是后备军元帅,再按一王二正三民四后的大军衔等级,她才比我高半级而已,有我应该能行的。”
龙薇儿却泼冷水道:“我看未必。”
苍穹问:“为什么?”
龙薇儿**着自己黑色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我可不是怀疑你民兵督军的分量。不过我怕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之后你就没时间帮子浮这个忙了。”
苍穹很疑惑,仔细想了想,却又想不到现在有什么事情会有那么重要,问道:“你说说看,什么事。”
龙薇儿转过头来,看着苍穹,说道:“你刚离开白城没几天,有一个人在白城东南城墙拐角处当着两个巡逻兵的面一刀将那里的箭楼劈倒了。”
苍穹已经“嚯”地一声站了起来,急切地问道:“这是真的?”
龙薇儿也站了起来,说道:“我骗你干嘛。”
苍穹当然知道这件事代表了什么——是霜语出来找苍穹了。
但子浮却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只是他看苍穹的样子,还是能够猜到一定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也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怎么回事啊,干嘛这么紧张?”
子浮的这一问把苍穹问得愣住了——果然如同龙薇儿所说,知道这件事之后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帮子浮了,此刻苍穹只想着赶快回白城去与霜语汇合。——可是如果现在走了,之后必定会随霜语一起去见北护法,再之后的事情就谁也说不清楚了,也许自己不会再是北国的民兵督军;也许苍穹永远都不会再回镇城;永远无法再见到子浮了。
所以苍穹决定,现在就带着子浮去找镇城军队的最高指挥官。
三人很快赶到镇城军营,找到了指挥官,减少了不必要的客套话,直插主题,说明了来意。
那指挥官是一个完全不同于苍穹的握有实际兵权的军官,不过他只是一个正军高阶军士,比民兵督军低,对于苍穹这种在原则上应该拒绝的要求有些犹豫,告诉苍穹想过几天再回复苍穹。

苍穹哪里肯答应,要指挥官立即答复。
这个指挥官清楚地知道,一般情况下像苍穹这种被王室突然提拔的人都不能得罪,否则后患无穷啊,他今天只是个民兵督军,天知道他明天会是什么。这个高阶军士深明官场此理,无奈之下只好先答应入伍的要求。但是指挥官又提出等级编排是一个问题,低了的话怕苍穹不会满意,高了需要上报白城,而以芒琮的“记录”恐怕是通不过的。
这个问题把苍穹也难住了,还好子浮直言只要能够入伍就够了,军衔等级完全无所谓。——恐怕在子浮眼里,他仍旧还是认为自己在军队中完全具备向上提升的能力。
这件事一完,苍穹又突然想起跟自己来镇城的卫队——这三十几个人必须处理好才行。苍穹看了看身边的子浮,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立即带着子浮和赶往自己的民兵军营。——龙薇儿此时仍还跟着苍穹。
在仅有三十人卫队的军营里,苍穹召集了卫队,宣布子浮是他们的新主人。在场三十三人,除了苍穹和龙薇儿,尽皆错愕。整个卫队都没有说什么,遵守主人的任何命令,是他们的终极职责。子浮当然不明白苍穹为什么这么做,正想问,却又接过了苍穹另外塞过来的一个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民兵督军大印。子浮被吓了一大跳。苍穹没有给子浮询问的机会,抢先说了句:“给我接着,少罗嗦!”然后转身便走。
子浮在原地愣着。卫队也全部在原地愣着。
只有龙薇儿看着离开的苍穹时微笑着,她是唯一——除我外——的明白人。
我跟着苍穹没飞多远。突然想,龙薇儿今天对苍穹的态度是否过于暧昧了?不行,我得飞回去看看。
回来时,子浮不解地盯着龙薇儿,盯了半晌,龙薇儿却仍旧望着早已经没有苍穹影子的营地大门。子浮道:“喂!人都已经走了,你还看什么呢!”龙薇儿没好气地白了子浮一眼,说:“关你屁事!”
子浮却并不气恼,反而还笑了起来。
这回龙薇儿有些不明白了,说道:“臭小子你笑什么呢!”
子浮调侃道:“我笑我发现了某人,肯定是喜欢上某人喽。”
龙薇儿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欲言,却又止。仿佛想争辩,但突然语塞。这回她像是真的生气了,一个转身便怒气冲冲地朝营地大门快速走去。
我想,不是吧。那边一个人族喜欢上一个奥精灵,这边一只巨龙喜欢上一个奥精灵。奥精灵很有魅力吗?
子浮连忙追去,边跑边说:“唉唉唉,不会这么小气吧。”
龙薇儿越发加快了脚步。
子浮快速绕到龙薇儿面前,将其拦下,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说道:“我道歉!行了吧,你就别生气了吧。”
龙薇儿直言道:“我看你追上来道歉是有事情向问我吧!”
“聪明!”
“那得请我喝酒。”
“没问题!”
接着两人便朝城里走去,边走边聊。这次两人终于开始说正经话了。子浮想问龙薇儿关于苍穹的过去,因为看龙薇儿今天的架势像是和苍穹关系非同一般。可结果,龙薇儿和苍穹的关系与子浮和苍穹的关系差不了多远,都仅仅只是在一起做过一两件事而已。能问到的什么天罚部落,和霜语的关系等等,其实都是子浮知道的。而苍穹为什么在天罚部落灭亡后会选择加入红石教,龙薇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子浮当然很失望,自嘲地嘀咕这顿酒将会是白请了。
龙薇儿听后笑道:“我还有事,这顿酒先记着吧,我看你的钱……”——龙薇儿指着街道旁的一家书店,说,“我看你的钱还是留着买点书补一补你在教堂没学的功课吧。”
子浮朝那边看去,大笑道:“哈哈,跟我来!”
龙薇儿很诧异,不过也没有问什么,跟着子浮朝书店走去——可是子浮却走到了书店旁边,那是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店铺。龙薇儿头也不抬,问:“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我想,怎么龙薇儿这人这么喜欢明知故问。
子浮说:“当然是让你买点。”
龙薇儿摆出一幅恶心的表情,坚决地说道:“我可不想要这些!”
子浮却笑道:“哈,你还不要,你也不想想看,苍穹身边尽是些什么人?就说那个红石教的夕月吧,她和你长得真的是非常非常像。她好像就是从来不打扮自己的,但是人家就不像你疯疯癫癫的。她那性格温柔似水轻流,文静如微风拂面,是男人就都喜欢了。我看你在性格上是没得救了,只能靠这个了。”
龙薇儿一下子变有些犹豫了,轻声问道:“真的假的?”
看来这个大怪物真的喜欢上苍穹了。而且可能已经陷进去了,连读心术都不会了。
子浮信誓旦旦地说:“当然真的,我也是男人嘛!买了这些,你应该再买些首饰,据说夕月一副首饰戴了十多年都不换,你可别这样,多老土啊。”
子浮此话一出,龙薇儿肯定生气。奥精灵和巨龙族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同宗同源,他们一生只用同一副首饰,因为首饰戴在身上后会汲取从身上自然流失的法力,成为拥有强大的法力首饰。当然制作这种首饰的原料不会是金子银子铜铁铅什么的——龙薇儿已经二百多岁了,那子浮的这句话肯定刺到龙薇儿了。
果然,龙薇儿将已经拿在手上的一盒胭脂重重地一放,不客气地说道:“戴十多年又怎么啦,我看夕月总比你有钱吧,人家不换总有人家的道理,你以为天底下的人都和你一样那么艳俗啊!”
子浮不解地问:“又怎么了?”
龙薇儿走出了店铺,大声道:“我有事,先走了,别跟着我!”
子浮更加不解,自言自语道:“怎么又生气了,我说错什么了?”
走出胭脂店,子浮瞄了一眼那家书店,想反正也没事,去看看也好。便走了进去。在书店了子浮随手拿起了一本书,封面上书“考试必备”几个大字。子浮觉得好奇,于是翻开看了看。扉页上书一副对联,上联为“紧贴考纲,洞穿难题,为千万考生谋福”;下联“锐意创新,积极进取,誓造辉煌人生”;横批“考出未来”。子浮顿觉滑稽,又更加好奇这书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于是再翻。再一页上写道:本书纵观近十年考卷,萃取其精华,洞悉命题趋向,为广大考生指明应考方向。……子浮觉得这个恐怕应该还不是这书的重点,于是再翻——
例题:前年卷,第二题:夜晚,你行走在森林之中,因为困乏而放松了警惕性,此时一个杀手突然对你实施偷袭,借助月光,你可以看见敌人头顶一道巨大的寒光闪过——请问,此时应该怎么办;去年卷,第七题:假设四个持剑敌人并排同时向你冲来——你首先应该怎么办?
“以‘敌人双手举刀劈下,应该侧身闪开’;‘敌人用剑直刺而来,应该低身避开’这两句话为例,近十年的全国教堂统一入军考试每次都有考到,但是在具体形式以上却又不尽相同。比如前年考卷的第二题,看似考察应急能力,而实际上其本质是在考察考生对‘敌人双手举刀劈下,应该侧身闪开’这句话的迁移能力;再比如去年的第七道题,看似考察面对敌人围攻的解决办法,而实际上是考察考生对‘敌人用剑直刺而来,应该低身避开’这句话的理解和运用能力。由此可见,军考命题不变的趋势是重在考察对最基础的知识的理解、迁移、运用能力,这照应了红石教制定的重视基础的大纲要求。这就要求广大考生首先,首先必须熟记基础知识。其次,要能够理解基础知识中那些做法要求是为什么,做到理解记忆,这样才能记得牢固。做到了这的两点,才能谈第三点——运用能力,也就是将学到的知识运用到考试当中去,这除了要求知识掌握牢固外,还需要对题目能够正确进行分析,知道应该用什么知识来解答……
附标准答案:前年卷,第二题——从题目上“一道巨大的寒光闪过”这句话能够知道此杀手用的武器是刀,而刀光又是从其头顶而来,因此此杀手是举刀劈下。根据“敌人双手举刀劈下,应该侧身闪开”的原则,此时应该侧身闪开;去年卷,第七题——四个敌人并排持剑冲来,以他们的站位推断,他们最有利的出招方式是直刺,根据“敌人用剑直刺而来,应该低身避开”的原则,首先应该低身避开。
子浮看到这里,不禁捧腹大笑——除了天罚部落使用神器的杀手霜语以外,恐怕这世界上没有几个杀手会用刀这种大武器来当偷袭用的武器吧。再次,即使是遇到了这种杀手,可那杀手也不会苯得用“举刀劈下”这种动作必然迟缓的招式来偷袭吧;四人对一人,真有那个时候,别人的招式还用去推断吗,难道考生是瞎子不会看?而且凭什么四个人就一定都会出剑直刺?再说,如果真有题目上说的那种情况发生,谁敢侧身闪开?——恐怕那个时候只有考虑逃跑路线的份了吧?
子浮将书一扔,大笑着,还自语道:“傻毙了,这题简直是傻毙了!哈哈哈哈……”
我觉得他倒是不笨。
接着我飞去找龙薇儿,落在她的肩上。
她说:“傻鸟,不跟着你主人,跑这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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