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呼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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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风浪平息,族中人齐至族长殒没之处,痛哭凭吊,呼延雷更是哭得死去活来,不肯离去。最后云天对众发话:“族长为本族捐躯,是我等楷模。他虽身死,但英灵永在,护佑呼族。从今日起,此坑名为‘天雷坑’,为我族圣地,族人当四时祭拜,年年致享,以慰英灵,激励我族奋斗求存,繁荣兴旺!”
接下来呼延云天率族人过河建屋,耕猎经营,繁衍滋生不在话下。
四方呼族旧人闻讯尽皆回乡安居,也有那漂泊无根的散民知呼族仁义也来投奔。呼延云天谨遵兄长遗命,来者不拒,同时订立乡土盟约,令居民共同遵守,凡有违规者,按律惩处。看看人丁日多,与族人商议,吸纳精英,组建机构,士农工商各有职司。又招募工匠,筑建围城,五年乃成。这城名为“大同”,临河而建,方圆五里,城高墙厚,成为呼族统治核心。再将呼家军扩编,闲时练兵,忙时劳作,平日里城内城外又有士兵轮值巡逻卫戍。呼延云天依兄长所传天雷阵心法,在环城周围五十里布下结界,凡邪气盛者皆被拒之于外,有强行入界者,头顶便有天雷伺候。
云天有叔伯弟妹五人:呼延云龙、呼延云飞、呼延云根、呼延云石、呼延云真。皆是族中高手,那云真虽是女流,天雷心法已修至七重,为诸人之冠。众人皆以云名,是其父辈深恶那漫天的乌云遮却天地,故在名字中寄托着破天的希望。
六人皆过五旬,只是子孙不旺,下一辈只有二男二女:呼延风、呼延雷、呼延玉、呼延芷。四人皆从云真学艺。这天雷心法虽威力无比,却是残缺不全,因当年陨石从天而降时,呼族祖先正在赤焰,不幸遇难,天雷心法的最高心法也就此失传。呼延雷之父与呼延云真皆天资过人,早早进入天雷七重,却无法再有突破,两人呕心沥血,只能把功法提到七重之极。
这呼延雷天赋异禀,生来身强力大,头脑有些浑蒙天真,有时却也能表现出乃父的一点狡猾。呼父在时曾对他精心调训,怎知无论他怎样启发引导,呼延雷只是满脸迷惑,满眼茫然,费力甚巨,收获极微。无奈之下,强行在他体内灌入一丝天雷真元,道:“聋子能看,瞎子能听,我便当你是个聋子瞎子,你别看也别听,只一心把这真元守住,天塌了也别管,哪天你觉得这真元变大了变热了,再跟我说。”哪知这简单的道理呼延雷竟听懂了,没过两天便来报告,说自已肚子大了热了。呼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得用手一试他体内,不由既惊且喜还有点哭笑不得。自此后,呼父不再跟他讲道理,只是把最直接的做法告诉他,然后把结果跟父亲汇报,一来二去,这呼延雷竟然糊里糊涂进入佳境。呼父叹道:“这孩子虽然天真,日后也能做个混世魔王哩。”
呼延云真身为小辈的导师,素知呼延雷的禀性,更把天雷功法复杂之处简单化,传给呼延雷。在云真完全没有料到的情况下,突然有一天呼延玉跑来报告,说呼延雷把城墙打了一个洞。云真大惊,跑过去看,只见那厚达二十米,用石头铸就的城墙底部出现了直径一米左右对穿的孔洞——这是天雷四重功法才能造出的破坏。此时为东溟历849年,呼延雷17岁。

呼族在西北发奋图强,东溟与王族皆感觉到了威胁。只是距离太远,鞭长莫及。代理邪王唐鳌既要诛杀唐鲲残余,又要拢络民心,颇费心力,且唐鳇之死,便如断了唐鳌一条手臂,令他举动不能如意。
王族内部亦是变乱纷呈,只因轩辕赤受命到邪王城打探敌情,却不幸被围歼,死于非命,轩辕一族极为痛心,年轻气盛的直接就上门去找执事的麻烦,那一边也不甘示弱,两家青壮兵戈相向,一场暴力血腥之后,家族老人方粉墨登场。执事名司马休,其他家族分别为孟明氏、杨氏、赵氏。这司马休外表端正谦和,给人一种浩然忠正的感觉,因此五家议政,推举他为执事。谁知这却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当政之后,任人惟亲,处事不公,有功不赏,有过不罚,却又善于钻营,将一个王族政权搞得乌烟瘴气。此时司马休联合其他三家族一起向轩辕族施压,先对轩辕赤不幸遇难表示哀悼,称我赤焰失一栋梁,轩辕家失一可敬长者,本执事代表赤焰全体国民向轩辕家致哀,接着讲先烈亡故,活着的人应当继承他的遗志,发奋图强,誓要直捣邪王城,消灭邪魔,光我赤焰天空,怎可自家人争得你死我活,让敌人耻笑。一翻高调直唱得意气纷发,声泪俱现,感天动地。
轩辕诸人也不答话,心里却都在冷笑。只因四家联合坐大,自家势单力薄,且最强的轩辕明正在闭关修炼“丽日黄天**”,因此只能委曲求全,暂息干戈。谈判以轩辕家让步结束,五大家族握手言和。然而事情并未真正完结,此后轩辕家与司马家更是势若水火,路上相见,怒目以对,争执不断,其他三家乐得坐山观虎斗,只是约束自家子弟,也不插手劝阻,一时王族城内,人人自危,只求自保。
呼族便在此形势下度过了十年的黄金发展期。大同城里居民二十万,城外散居三十万,人们安居乐业,百业兴隆,若遇战事,可调集二十万呼家精兵,以抗外侮。此外又有赫连氏、白氏两个家族携眷来投,呼氏集团平添了不少高手。
这日,天雷阵结界上空忽有波动,呼延云真测出有两股邪气西去,心中惊异,忙与云天等商议,派出四路人马到界外侦探。西路由呼延云石带队,呼延雷嚷着跟去。找了一天未见任何线索,云天令诸人就地驻扎,以观动静。如是几日,人们渐渐懈怠下来。那呼延雷借口出去巡视,却四处游玩,云石也拿他没法。
这天呼延雷到林中寻找野兽,感觉累了,便刨开一处落叶,躺了进去,呼呼入梦。正梦着自己追一头野猪,眼看要抓到了,那猪突然回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向他怀里撞来,呼延雷猛地惊醒,却正好易行的脚蹬上了他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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