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抚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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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管夷吾既是大才,您为何不多多劝说呢?”出了管仲家不远,士敬问道
“但凡大才,不会毫无缘由放任任何一个机会,但他若是放弃,你便是舌灿莲花,他也是不会有丝毫动摇三言两语便听了别人言语,又会有多少才能。他是齐国人,现在去了鲁国,恐怕也不能居得高位。像他这种才能,是伊尹、太公的才能,小地方难展大才,与他一邑反到委屈了他,要么不用,要么大用。用而不能尽其才与不用区别不大,再者,他所言也是实情。反正时日还多,不急在一时。”姬同答道
士敬知道太子是太子,也只能是太子,不是国君。太子的话虽隐晦,但是他也听地出来。只是那管仲已是三十,国君三十还差数年。
姬同哪里管士敬在想什么:“今天还记得那小娘子么?”
“记得。”他不知太子何意。
“你这两天叫人好好找找这临淄城附近,看有几处可以找到那种能燃烧的石头。此事你要抓紧,寻找范围越大越好。”
“是,太子”他虽不知太子是何意,但还是马上答道,上面认为要细说时自然会说,上面不说就不要问。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春秋时期,煤、炭都没有应用。煤、炭对工业的发展大有裨益,一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燃煤还是当时战舰应用广泛地燃料。
现在发现了煤,就可以制作焦碳,就是制作出早期的钢都不是问题。
这一发现着实让姬同高兴了一场。同时又感叹,战争真是科技发展的最大推动力啊!
姬同并不希冀一下就造出钢,就是能造出好的铁,足以取代铜就足够了。
回到齐宫已经是未时(13时至15时)初刻。姬同先是拜见外祖,然后就向湘景殿走去。
待到了湘景殿,远远看见了齐太子姜诸儿的车驾,姬同有些奇怪,那姜诸儿这半个月来连续遭到三五次打击,恨得他牙痒痒,竟然还不死心,真是可恨。
姬同快步走到湘景殿前门前,准备进去。
“表弟,你回来了,我都等你好些时候了,你要再不回来,我都要去寻你呢?”说话的是姜诸儿的次子,姜奕,十三岁。与姬同甚不相和,好像天生看姬同不过眼一样。与他父亲一样有自恋地倾向,不过他父亲自恋在智慧,他则在相貌,要说这姜奕长得确实美丽,因为像母亲居多,少见有这样地美男子,姜奕因此也颇为自负。自从姬同来了之后(姬同原本在历史上就是少有的美男子,《诗经》有证。)颇为不忿。时常寻到湘景殿找麻烦。姬同对他实在兴趣了了,甚少搭理他。
“呕!我们美丽地姜郎有何事寻我。请说吧?”姬同实在不想面对他。姜奕眼中怒火一闪而逝,笑着说:“临淄不少未冠之人今天在隰大夫府上聚会,我便想起了表弟,所以来带你一起去耍耍。”
“不会又是品美会盟吧?”姜奕经常找些俊美少年一起玩耍,美其名曰交友往来,实际上炫耀面皮。实在低俗。
姜奕这次几乎活活气死,好一会才压抑住了怒火。他真巴不得手中有把利剑,先将姬同脸上划上几千剑,再一剑刺死他。“哪里会是什么品美,是一些朋友谈论诗文而已。”
“你也要去参加么?这聚会往年的诗品可见并不怎么样啊?”姬同只想赶快将这姜奕赶走,姜诸儿这淫徒还在湘景殿,他虽然不敢做什么太过分之事,但想想也是不痛快。也不知这姜诸儿许了什么给这小子。还真卖力将自己堵在外面。
“姬同,你……你等着瞧,卫士,把门堵住,不准放这小子进去”姜奕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齐国卫士不知听还是不听,姬同与姜奕再如何闹也是一家人,等人家一家过后和好,到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奕少公子还真是好威风,本君也想要看看谁敢拦本君。”姬同等的就是这样,自己可没有心思整日与他斗法,因此也是不甘示弱,对这种不知进退之人丝毫不能忍让。忍让只会让他得寸进尺。也不管齐国卫士拦与不拦,径直走了进去,姜奕说到底是一个少公子,卫士也不可能盲目听他的话做无理之行。再说太子进去时也不曾说不准鲁国太子进殿。
姜奕看见卫士未曾听自己言语,暴跳如雷,对著最近的一个卫士又踢又打又骂。卫士们心里是敢怒不敢言。
姬同进入主殿,便看见母亲文姜身着丝制黄白相间的襦裙跪坐在主席上,面前摆着一张琴案,琴案上有方古琴。姜诸儿跪坐在对面客席上,面前也有一张古琴。

耍完流氓做君子么?姜诸儿真有你的。姬同暗笑。
“孩儿见过母亲,见过舅父。”姬同行礼道:“母亲,您与舅父在说些什么?”
“没有什么,你舅父只是来与母亲论古琴而已。”文姜笑答道
论古琴是高雅之事,这淫徒却用来勾引自家妹子,实是道德败类。
“是么?舅父。”姬同向姜诸儿笑问道
姜诸儿方见姬同走进主殿,心知姜奕没能拦住他,大是气愤,准备回去好好教训一顿姜奕。此时见姬同问侯自己,心中怒火自是不能流于表面。强笑道:“甚是,进来心绪不畅,便来湘景殿论琴。”
“论琴是雅事,平和心绪最为神效,舅父应多多抚琴为是。”姬同意有所指道,将平和心绪四字说的甚重。又回过头问母亲:“母亲,舅父地古琴抚得好吗?”
“自是好的。”文姜淡然道,她自不会说抚得不好。这些时日,她已是感觉出姜诸儿对她不怀好意,心中满是悲愤,但姜诸儿毕竟还不曾做过什么,平日里能避就避,实在避不过就与他保持远些距离。这事是家丑,鲁侯若是知晓也定不会善罢甘休,齐侯知晓了还不知会如何。
“舅父的琴技真的很好吗?”姬同尽量让自己显得惊异。
“自是如此”姜诸儿听得文姜说自己琴技好,高兴得连忙答道
“舅父,外侄与母亲处习得一曲,想求舅父指点,可否?”姬同很是认真,希冀地说道
“好,舅父便指导一二。”文姜当前自然不能示弱,再说小孩子能会什么艰深地曲子。
既然要姜诸儿好好出丑,就不能拿简单的曲子,不用古琴用古筝。
古筝到战国之时才出现,它与古琴的区别在于古琴七根弦,古筝二十一根弦。古筝的声音大,很动听,弹奏的时候加持力很强。古琴声音小,比较内向。古筝引人,古琴则知心。
姬同上世对古筝多有学习。在鲁国宫内太多无聊,古琴相对来说又太难学,因此自己画出了古筝图形,请工匠做了一具。贵族子弟又要学习六艺,御、射力气小,暂时不能学习。所以对古筝很是下了一番苦工。
“母亲,筝呢?”儿平时只学习筝的”姬同问道
文姜自是知道爱子不曾习过古琴,只学习自己制作的筝。文姜也甚是喜爱筝,因为它比古琴更加动听。古琴重在知音,很是难明其中意境。是以到了齐国也是带了来。听得爱子要抚奏筝,很是高兴,因为爱子比自己更加熟悉筝,抚得更是动听多了。连忙起身去取来筝。
姜诸儿不知筝是什么,只道自己孤陋寡闻,却是不肯发问,只得暗暗叫苦。
文姜取来筝放在自己方才放置古琴地琴案上。将古琴取走。姜诸儿见筝与古琴差不多,只是琴弦更多罢了。这才放下心来。
姬同见母亲取来筝,便走了过去跪坐下,对母亲说道:“母亲,便抚《平湖秋月》吧?”
“甚好,就这支曲子吧。”文姜甚是喜欢这支曲子,高兴得回道。
姜诸儿不知《平湖秋月》为何曲,但见筝与古琴差不多,便认为《平湖秋月》与平常所见的曲子也差不多,只是名字较为动听罢了。
抚琴之前都要进行调音,姬同先是挑、抹琴弦。姜诸儿听筝所发地音比古琴更大,更动听,不禁痴了,才知道这筝自己没见过更没听过。
待得调音完毕,姬同便闭上眼睛用心去感悟,调整心态,以便最好发挥,好的曲子自然需要好的心态去抚奏、欣赏。
文姜跪坐在一边,静待爱子抚琴。一声声音符奏起,文姜很快便沉醉在筝音中(古琴音听着确实不如古筝动听,不信听听看)。湘景殿周边弥散着动人心神曲音。男奴宫婢们尽皆放下手上物事静听曲音。
待得抚完最后一个音节过后一会,文姜才回过神来。笑看着爱子道:“大郎抚得还是一如过去一样动听。”
“母亲抚得也是很好听的啊!”
文姜笑了笑,显得很是开心。并没有说什么。
“舅父,外侄抚得如何,还请舅父指教。”姬同微带调笑的问道
“啊!”想起外侄要自己指教之事,懊悔死了。
“很好,很好。舅父还有事,就不指点于你了,你自己用心就是。”姜诸儿说完忙起身快步走出殿外。
待姜诸儿走的远了,姬同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文姜也是掩口小声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从殿外冲进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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