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暴虐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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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惶恐不已的突厥人,执毒使又道:“山中老人的名头你们可曾听过?”众突厥将领连连点头,其时山中老人名头之响真可谓是威震寰宇,有关山中老人的种种传闻更是让人思之胆寒,这些突厥人又岂能不知。见突厥人惧怕,执毒使得意道:“今日便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便是山中老人座下执毒使。特奉山中老人之命前来帮助摩珂末国王除奸。”突厥雇佣军将领闻听此言登时更是心无斗志,哗啦跪倒在执毒使面前请求放过一马。执毒使狠狠道:“我既可在你们身上下得蛊,就可给你们解得,只要你们听我差遣,那就是我的部属,而我对于自己人从来都是仁爱有加的。”他边说边举起手中暗红色药丸“这便是解药。”十几名突厥将领齐齐颤声道:“愿听圣使差遣。”执毒使道:“很好很好,你们只要尽心为我办事,待得事情成功,我自会解去你们身上所中蛊毒。”执毒使接着道:“既然你们已经暗中约定向蒙古人投降。那就按照你们的约定去做,只要你们当中有人能混到铁木真身边,伺机把这些东西放入铁木真那恶魔的酒食之内即可,当然我也会暗中保护你们。”执毒使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一些小瓷瓶,分给众人道:“我现在就放你们回去,你们照我的话分头去做吧。
工程兵已经将地洞掘进了撒马尔罕,众军都埋伏在洞中,洞口处架以木板,只待外面进攻开始便全力冲出。
察合台带人亲自守在撒马尔罕城门前,各等攻城器械一应俱备。成吉思汗亲自敲响硕大皮鼓,顿时角号齐鸣。蒙古将士齐力前冲。涂抹着黑色重油的巨大木块燃着大火被射入城中,直烧得守城兵勇须发皆燃。蒙古兵不计生死地搭起无数攻城云梯,呼喝着纷纷爬上。
就在撒马尔罕兵士疲于应付之时,城门数处忽然塌陷,地下又冲出无数蒙古士兵,这些蒙古兵从地下跃起就挥刀抢向城门,要将城门打开。城门一向为突厥雇佣军控制,此时见状非但不予阻挡,反而协同蒙古人一同打开城门。
其时撒马尔罕城内共有守军十一万余人,其中六万为突厥各部雇佣军,另五万多为摩珂末起家之军波斯兵团。
察合台一声呐喊,众蒙古兵如蜂盘蚁聚般挥刀冲上,潮水般涌入撒马尔罕,撒马尔罕立时被破。那守护城头正和蒙古兵恶战的波斯兵将眼看城门已失,突厥雇佣军叛降,斗志立刻全无,纷纷四下溃逃。只被随后赶上的蒙古骑兵扬刀予以剁杀。
然而已杀入城中的蒙古人在城内却遇到了十分强烈的抵抗,撒马尔罕居民素闻蒙古人残暴,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因此各自拿出家中可用之刀斧扁担拼死顽抗。但这些从未经过训练的平民又哪里是蒙古兵的对手,不一刻,大部分人就身首异处
破城之前,众蒙古千百夫长就已经接到察合台传下的大汗令,城中不留活口,无论猫狗,何况人乎。因此蒙古人施展了历次战争中烧杀劫掠之能事,眼前所见活物尽皆被屠戮。所有金银都从各家搜出集中起来,孩童被杀死,女人被污辱。就连那尸体也大多被剖开,看看腹中有无吞食而下不愿被蒙古人所得的珠宝。
早在蒙古兵攻城伊始,摩珂末便在刺客教众及众亲兵的卫护下,偃旗息鼓出东门而逃。成吉思汗进得城来,已然不见摩珂末身影,对守城将领施以酷刑之后才得知摩珂末在城破之前便已逃窜,不禁大怒,令哲别与速不台各领一个万人队火速追赶,并告知二将,如不能将狗王摩珂末拿下或杀死,那就再也不要回来了。汗王既已令下,二将片刻不敢停留,火速追击而去。
撒马尔罕原是亚西亚大城,人口众多,商业发达,商队往来频繁。闻得蒙古人即将到来,撒马尔罕的人已经跑了一半。其余不知蒙古人厉害的俱都留在城中。察合台命蒙古兵将城中所剩之人全部集中到城外开阔处,除从中清点出工匠留作军中之用外。其余的人按孩童,女人和男人分成三队全部就地杀死,同时将这些人的头颅砍下。成品字排列堆成三座塔形。察合台占在中间举双手道:木阿秃干我儿啊!你听到父亲的声音了吗?我用仇人的头颅来祭奠你了,我让他们随你而去,在那里服侍你吧。”

察合台命人在三堆头颅中间的空地架起五十口行军用的大锅,众军士燃材烧火,不一刻水已沸腾。察合台怒喝着令人将俘虏押上依次投入锅内沸煮,顿时哀号之声遍于四野。
即便如此,察合台依旧觉得不甚解气,让拖雷将那已经饿了数日的百余只大獒放出,生生地上演了一场獒对人的围猎,在场俘虏见獒群来攻,个个颜面失色,惊呼奔走。察合台令众兵用强努将向外逃跑之人纷纷逼回,直到所有俘虏一个不剩地被獒所吃,看着饱餐后的大獒衔着人骨四处掩埋,察合台才稍微吐出憋闷已久的胸中恶气。
成吉思汗遍查全城,也不见一个刺客教教徒的踪迹,大怒之下令人点火焚城。蒙古众军将黑色重油泼上房顶投上火把,整个撒马尔罕顿时变成一座火城,熊熊大火足足燃烧了数个日夜方才熄灭。
盛大的宴席摆在了撒马尔罕摩珂末的王宫里,成吉思汗和他的将军在这里欢庆他们的胜利。原先在宫中服侍摩珂末的女人都跪在这些将军的前面给他们斟酒。只要这些将军看上她们,随时便可将她们带走。
突厥部的几位首领得到了成吉思汗的赞赏。他们在最后时刻把自己的部族从死神的边缘拉了回来。但是这些突厥人并没有忘记种植在他们身上的蛊,在一番耳语之后,一位突厥康里部首领双手举着酒杯战战兢兢走到成吉思汗面前道:“尊敬的成吉思汗,请您饮下这杯对您怀着无上尊崇的酒,从此我们突厥部将臣服于大汗。”
和大多数蒙古将士不同,成吉思汗并不好酒,他始终认为酒可以把人变成魔鬼,让一个人的心智混乱而做出不正确的判断。但他又需要酒,因为酒在很多时候更能激发出埋藏在蒙古战士心里的血性。成吉思汗从不多饮,因此他从未醉过。但这次成吉思汗醉了,而且两日未醒。
亲眼看到蒙古人大屠杀的岳璇对这战争满是厌恶,虽然成吉思汗事出有因,但这种屠杀还是过于残忍。两天来,他数次来向成吉思汗辞行,但亲随告知:“大汗酒醉仍未醒。”到得第三日,睡梦中的成吉思汗突然发起热来,一直随军远征的成吉思汗爱妃忽兰失声惊呼。这引起了帐下诸将及王子们的慌恐,忙唤军中蒙医来瞧,那蒙医号脉后说并无异常,只按普通酒醉开了药方喂成吉思汗服下,到得次日却全无见效。及至午后成吉思汗病情却突然加重起来。再唤那蒙医来看,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王子诸将不知大汗得的是什么重疾,一个个围在成吉思汗榻前焦躁不安却又无法可施。
岳璇得知成吉思汗病重忙来探望。忽兰与诸将王子一起都盯着他,希望他能有办法解救。岳璇自救驾比武后为众人所叹服,都将他视作异人,此时见他前来,无不对他寄与极大希望。
恰巧成吉思汗这会醒了过来,直呼头痛。喝些水后又沉沉睡去。岳璇上前扒开成吉思汗眼皮,见眼内一片浑浊,已知大汗中毒。他从怀中取出些药丸来喂入成吉思汗口中,单手抵住成吉思汗背心用功摧动药力。,大约一柱香功夫,成吉思汗转醒,直呼腹中疼痛,忙起身排泄,所排之物呈黑色稀状。
岳璇将他所排之物仔细检查,只见里面头尾相衔,纠结缠绕的虫豸甚多,但大多已死了。旁观众人看了大为吃惊,都不知这些虫豸是怎么跑到成吉思汗的肚子里的,也猜不出这些虫豸的的来源。
岳璇曾游历百川,昔日在苗地中过毒瘴,幸得苗人所救,养病期间,偶见当地苗人养虫豸于瓮中,于是便识得此物,知道是蛊。他刚才虽用解毒灵丹镇住成吉思汗体内之蛊,但终究不能根解,待过得数月乃至数年,这蛊终究还是要出来在成吉思汗体内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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