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花铃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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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夜被吵醒,到了二狗子家,却见到二狗子诡异地死去。更恐怖的是,二狗子的死状诡异,而且竟然尸身上也出现了花朵状的淤血。跟郭大林给我照片里的邪异红花,形状几乎一模一样。七叔公也认出来,二狗子的死状与他当年经历的瘟疫一样。这么说,莫家村将要面临一场诡异、恐怖的瘟疫!
七叔公说,当年瘟疫肆孽的时候,造成了极度的恐慌,人人争相纷纷往外逃。但也不是逃出去的人都能摆脱瘟疫,有些逃得远远的,还是一样死去,有些没逃就在村里的人,反而没事。当年,七叔公也随众人逃离,幸好平安无事地又回来了。
所以说,要如何才能逃过这场瘟疫,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谁也不知道!这样子说,每个人心头的阴霾更加浓了,谁也吃不准,瘟疫会不会降临在自己头上。看看,天就快亮了,大家只能各自先回家了。
七叔公最后嘱咐莫天水,明天给二狗子办完后事,二狗子的尸体必须送到“恶魔的祭台”火化了,千万别用土埋。
折腾了大半夜,七叔公也累了,他回去休息之前跟我说,让我明早过去找他。不知道七叔公找我有什么事,我很想马上问一下,但看他老人家困顿异常,就不忍心再耗费他的精力。于是我就点点头,答应了一下,然后把他老人家送到院外,那里自有别人送他回去。
然后我在院子里找到了二叔和黄礼新,二叔一直哀叹二狗子这敦厚的孩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去了,黄礼新则脸色苍白,可能是刚才的场景让他吐得惨了。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先不说二狗子死得离奇、诡异、古怪让人不解,就说我们费了那么大工夫把他救了上来,可最终他还是死了,想着就让人气闷!
二狗子的后事也得等天亮以后才能办,晚上点灯守灵自有他们家人自己去做,我们要帮忙也只能等到明天再来了。于是我们也先回去了,虽说是难以再入睡,但休息一下,养养精神还是有必要的,毕竟我和黄礼新这一整天都还没怎么休息呢!
回到二叔家,我没忘找出手机,打算给郭大林打个电话。这山区不但交通不好,通讯信号也一样糟糕,连号称能翻山越岭,信号覆盖面最大的移动通信,都是连换了几处地方,才勉强有点信号。
铃声响了几声,终于传来了郭大林的声音:“莫非呀!这都几点了,你还没睡呢?”
看来这会儿,郭大林正睡得香,被我吵醒过来的。我可不管那么多,劈头就说:“花铃淤血!我也见到了花铃淤血,就是你寄给我的照片和你所说的尸体上的铃铛花状的淤血。”
一听到花铃淤血和照片,郭大林马上就来了精神:“什么?你说清楚一点,你在哪里见到的花铃淤血?”
“就在莫家村,今晚有一个村民误入一个地下洞**,被救上来后就在刚才极其诡异的死了,尸身上出现了多处淤血,跟你寄给我的那张照片上的铃铛状花朵非常相似。”我简单地跟郭大林说了一下,然后再粗略地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恐怖情形。
“同样的死状,而且两个死者都是莫家村的人,这说明了什么呢?”郭大林听完之后自言自语地猜测道,然后对我说道:“莫非,你说你现在就在莫家村,对吧!那你等着我,我明天到莫家村找你。”
我让他明天到的时候再给我电话,我好去接他之后就收了线,挂了机。我还可以回去再补个觉,这个郭大林就得马上动身,连夜往莫家村赶了。我给他提供的这个发现,可算是他手上这个案子的重要线索了。冥冥之中,我老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次不知又会扯出什么样的奇事来!
说是想休息一下,补个觉,但是我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现在已经离奇地死了两个人了,这两个人除了同村之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甚至连认识都谈不上。莫天赖是死在城里,自己的书房,二狗子则是死在莫家村。两人死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但却是相同的死状。
莫天赖是死后才被发现的,所以并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而我却见到了二狗子的死亡过程,说不出的诡异、恐怖。难道说那个莫天赖教授也是像二狗子那样恐怖地死去的。
老是想着这些事,我的睡意全无。这么诡异、离奇的怪事,现在就只有七叔公老人家多少会了解一点。听说莫天赖是七叔公养大的,现在他死了,警方不知道有没有通知了七叔公!即使警方通知了莫天赖的死讯,但我相信这么奇怪的死状应该不会告诉七叔公的。

七叔公说要找我,难道是跟那神鬼传说“恶魔的诅咒”有关,可他为什么要找我呢?我是不是要把莫天赖也是跟二狗子一样的死状告诉七叔公呢?越想我越头痛,如果真像七叔公所说的,二狗子的怪异死状是瘟疫的前兆,那么不知瘟疫将会在什么时候突然降临呢?
不对!二狗子并不是第一个死的人,在他之前莫天赖就已经先死了。难道说莫天赖的死才是前兆,而二狗子的死则是瘟疫正式降临了!一想到这儿,我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看来得让七叔公知道这个情况。看着窗外的天空已经泛白了,我就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农村的人都起得早,这时我二婶已经起床,在厨房忙活着给我们准备早饭了。我自然等不及吃什么早饭,跟婶子交代说要去找一下七叔公,就急匆匆走了。
昨晚随众人去莫家老宅的时候,就知道了七叔公的住处,因此我很快就找到了他老人家住的小屋。紧靠着老宅的一间瓦房,破破烂烂的,七叔公一个人住里头,已经几十个年头了。
我伸手敲了敲房门,过了许久才听见里面有动静。想来是七叔公年纪大了,行动不便,又过了一会儿,房门才被从里面拉开。七叔公看到是我,没想到我这么早就来了。不过他还是向内挪了一步,侧了一下身,把我让进了屋里。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个立柜还算大一点的家具,再有就是一张矮桌和几把凳子而已。七叔公一个人住,平时一日三餐,都是到后辈家里去吃。七叔公后辈众多,都是轮流供着他老人家的伙食。但是七叔公喜欢独自一人居住,晚上就回自己的小屋睡觉。
七叔公招呼我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他要找杯子给我倒水,我看这么早他肯定连开水都还没有烧,就连忙说不用。七叔公是找到了一个杯子,但暖壶里确实没有开水,最后只能作罢。
七叔公在床沿坐下,开口问我道:“阿非有很久没回莫家村了吧?”
我点头称是,回答他道:“从搬到城里到现在已经二十几年了,虽然偶尔也回来一下,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所以也没能够来看望一下您老人家,想来真是过意不去。”
“哎!……”七叔公叹息了一声,道:“你爷爷就只有你父亲跟天木这两个孩子,你父亲过世的早,你二叔太忠厚老实一点都不像你爷爷的性格。倒是你跟文启大哥比较相像,昨晚见到你,让我想起当年跟你爷爷在一起经历的许多事情。”
我父亲在我六七岁的时候就过世了,也是那时母亲带着我搬到了城里。母亲没有再嫁,独自一人把我拉扯大。那时候改革开放没几年,母亲在城里开了个小店,做起了小生意,我们的生活才算好了一点。
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又远离了莫家村。对于爷爷,我就知道了更少了,只知道爷爷叫莫文启,当年还是莫家村的族长呢!我看着七叔公老态龙钟的样子,不禁感叹时光催人老啊!
再想到我来找七叔公的目的,就感到时间紧迫,想要直接告诉他老人家莫天赖的事,但我又不清楚七叔公是否已经知道了莫天赖已死的消息,于是我就试探地问他道:“听说天赖叔在城里当教授,他有经常回来看望您老人家吗?”
七叔公听到我突然提到莫天赖,愣了一下,然后神色一黯,喃喃地说道:“天赖死了,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呀!”
原来七叔公已经知道莫天赖死了,他说莫天赖命苦,难道说他也知道了莫天赖的死状?不可能呀?在没破案之前,郭大林他们应该不会说的。更何况把这么恐怖的事情告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所以警方不可能,也没必要告诉七叔公莫天赖的死状。
但是我还是试探地确认道:“啊!天赖叔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七叔公回忆道:“就在前天,我接到通知,告诉我说,天赖突发心肌梗塞,不治身亡了。天赖这孩子一生孤苦伶仃,没想到先我老头儿一步,走了!”
看来,警方确实没把真实情况告诉七叔公,也就是说七叔公还不知道莫天赖的死状跟二狗子一样,也是出现了花铃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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